先太子一步步逼近了過來,臉上帶著殘忍的笑意:“你既然說我是大漠公主的面首,那我大可殺了你以后,直接逃去公主的身邊,躲在大漠境內,一輩子都不再不回來。”
“而你呢?你總有父母親人吧,總有妻妾兒女吧?你作為家里的頂梁柱,和我這個亡命之徒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又何必如此嘴硬,為了天子的旨意,賣上自己的性命呢?”
他見蘇禹的表情有些松動起來,又接著說道:“這樣吧,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如實回答我,我就留你一個全尸。”
“如果有所隱瞞,或者像剛才那樣與我兜圈子的話”
秦瑞楚輕輕笑了起來,如菩薩一樣的白玉瓷臉上露出了絲毫不加掩飾的惡意:“那我就把你帶到大漠公主的行宮里去,把皮扒了掛在恥辱柱上,等禿鷲來啄食你的身體。”
“在行刑期間派人用傷藥吊著你的命,直到七七四十九天以后,再把你扔進河里,到那時是死還是活,自然聽天由命了。”
蘇禹咬緊了牙關,明白今日之事必然不得善了,于是他深吸幾口氣,慢慢往墻角挪動身體,回道:“先太子說得如此嚴重,卻無外乎要依靠外族公主的權力,才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你寧愿為他人當賤奴,也不肯回京做一個閑散親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那我斷然不會答應你的要求,就像剛才所說的那樣,是殺是剮,隨君處置。”
聽完這些話,秦瑞楚舔了一下自己的尖牙,點頭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他向來是個冷淡的性格,對于不熟悉的人,常常是惜字如金,懶得與這些凡夫俗子多說一句話。
卻不想,如今在邊關待久了,平時能夠與之交流的只有姬白心一人,壓抑得太久,居然沒能第一時間殺了這不知好歹的書生兵,還和他聊了這么好些會兒,還真是變得不像自己了。
現在話已經說夠了,既然面前這人不同意這個想法,那就按照剛才約定好的那樣,直接打個半死,再拖到姬白心的行宮里去,好好受赤肉之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