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寡頭們的私兵和市民武裝的到來,市政廣場的叛軍們很快就在兩面圍攻下潰敗投降。
至于夏波,則是在嘗試逃跑時,在城門口被舉報,叫衛兵抓住。
至于剩下的那一家寡頭家族倫廷格家族,則是龜縮在了城內碉樓與城外莊園中。
市議員們穿著睡衣趕到現場,了解了前因后果后,都忍不住地咂舌。
他們當是流浪漢入城搶掠,市政廳反應過度呢,結果居然是夏波的障眼法。
畢竟夏波算是長弓堡“圣聯派”的標桿人物,他會投敵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每每想到這里,趕來的幾家寡頭話事人,都是一背心冷汗。
這要是圣聯的人來的再晚一步,斯托爾男爵就要被救出來了。
到那時,恐怕他們的下場便是朝著倫廷格家族搖尾乞憐,然后趁早轉移資產跑路了。
為什么八個寡頭家族,在貿然驅逐主教后,明知道圣聯打壓行會還要請求圣聯當靠山?
圣聯成為他們最優解的原因便是――環境優越,機會眾多和方便資產轉移。
戰亂的這幾年,有多少城鎮地區的市民家族搬遷去了法蘭與圣聯?
真當圣聯幾個郡治能以如此快的速度城市化,是全靠從民間階級流動啊?
圣聯和法蘭同時伺候萊亞一個,都快把萊亞的城市階層采補成人干了。
至于此舉有無叛國之嫌,商人與市民們是自覺沒有的。
正所謂人流向的方向,就是文明的方向嘛。
他們在這件事上的信念無比堅定――潤,無罪!
當然,對于市民們來說,潤是最優的策略。
都已經在谷底了,怎么走都是向上。
這些高高在上的寡頭們則不同,除非萬策盡,否則是不會輕易遷移的。
他們的資產太龐大,很多都是無形資產,短時間找不到接手的,那就只能割肉。
你割我也割,割來割去,居然割的市面現金流大漲潮,看著反而比之前富裕了一些。
不過在圣聯的金融專家們看來,這種虛假的繁榮是持續不了多久的。
因為金融中最重要的韭菜――人,已經都跑了。
頂多算是回光返照,等海潮退去,有萊亞諸貴族好受的。
好險啊好險,想到叛徒倫廷格家族,其余七個寡頭都是恨的牙癢癢。
不過在此之前,最重要的第一件事,還是拜見那位圣聯使者。
不管過去態度如何,目前的七位寡頭們就一個態度――“虔!誠!”
五十騎沖破了五百人,守住了騎士廳,還反攻奪回了幾處據點。
盡管還沒有見面,但這批圣聯支援團已經給了他們深刻的印象了。
讓娜五十騎突擊叛軍看著與過去相同,但本質是不同的。
圣聯先前與孔岱親王、吉吉國王等人交戰,往往要靠機制。
但十年過去,生聚校閱下,普通士兵不好說,但軍官們普遍都有了兩三段的呼吸法。
他們這一次,基本純靠數值。
看著像是五十個圣聯騎兵沖破敵陣,可換成五十個持銃超凡騎士沖破五百人敵陣就很合理了。
只是寡頭們攜帶著禮物來拜見時,得到的卻是軍官團主官因為大戰勞累已經睡著。
他們自然不會多打擾,留下禮物后便返回,開始恢復起城市的秩序。
…………
直到接近中午時分,熾烈的陽光曬在讓娜的額頭上,她才從睡夢中轉醒。
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到鏡子前,梳了梳炸毛的頭發。
讓娜左右看看,不由得羨慕起嘉莉那頭柔順不炸毛的白金色長發。
明明都是魔女,為什么她的頭發就總是炸毛呢?
穿好衣服,戴上反誦經頭盔,讓娜拿起床頭柜上的懷表打開看了眼時間。
居然都已經十二點了。
她望著懷表另一側霍恩的畫像,溫柔又埋怨地笑了笑,便合上了懷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