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太太依舊躲在李老頭身后,但是依舊嘴上不饒人,還煽動別人不滿的情緒。
“你閉嘴!人家學武媳婦請人幫忙干活,自然是有相應的報酬的,學武媳婦昨天上山獵了好幾只兔子,答應每個人給半只兔子作為工錢,你別什么都不知道就瞎說!”
王友田對李老太太是徹底失望了,沒有文化,不懂現在的法律就算了,還是個嘴欠的,難怪村子里沒有幾個人跟李家關系好的。
蘇云溪見圍過來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便干脆清了清嗓子開口。
“好!既然李老太太說這房子出租的問題,那我就當著大家伙的面,跟大隊長立好租賃字據,白紙黑字,就不能算我造假了吧,
大隊長叔,您說,這房子一年的租金是多少,我一定在三天內將租金湊齊給到大隊會計!”
王友田自然不會像李老太太說的,將院子白給蘇云溪住。
只是蘇云溪剛剛從李家搬出來,大隊長想的是緩兩天再說,現在既然有人有意見,那直接說開了也好。
“這院子,大隊部決定的是三元錢一年,也可以用工分抵扣,但是這工分是要拋去大隊部規定的保底工分之外的,
但是因為崔老漢的院子年久失修,需要你重新蓋房子,所以第一年的房租少一元錢,第一年兩元錢,第二年開始就要三元錢一年了,學武媳婦,你看怎么樣?”
萬家村的經濟相比較有些落后,再加上村子靠山,田地不多,一個工分只有三分錢。
每人每天必須要交夠三個工分,多余的才能算自己的。
之前蘇云溪每天累死累活,拼命干活,最多也才能干夠5個工分,但是這樣長此已久下去,對身體傷害是不可逆的。
想要用工分來抵扣房租,可能蘇云溪一年都攢不夠,而且蘇云溪本就沒想過要用工分抵扣。
“行!這個價格很合理,大隊長叔,您也知道,我丈夫的津貼一直是被我婆婆霸占著,我現在手上沒有錢,
但是我絕不會耍賴,明天開始。三日內我一定湊齊兩元錢交到王會計手上。”
“行!叔相信你,叔記得你識字,要不你來寫個字據,讓大伙看了,這事兒就算是成了!”
“成!”
蘇云溪從王友田手上接過紙筆,十分利索地寫下協議,看著蘇云溪娟秀的字跡,王友田眼睛一亮。
“以前只是聽說你認得字,沒想到你的字也這么漂亮,這沒有讀過幾年書,怕是寫不出來這么好的字。”
蘇云溪聞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原主是高中學歷,在這個時代,高中學歷幾乎已經是最高學歷了。
雖然國家設有大學,但是能進入大學的寥寥無幾,只是原主的記憶似乎是出現了缺失,因此蘇云溪也不知道原主是怎么變成難民,逃難到這個村子的。
至于自己,那可是國內頂尖學府出來的高才生,寫字認字更是不在話下了。
蘇云溪將寫好的協議交給王友田,王友田也是當上大隊長后,上過一段時間的培訓課,那時候才認得字。
王友田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協議,便將協議上的內容大聲堵了出來,然后便看向眾人。
“這協議大家都看了,是學武媳婦當場寫的,我們之前并沒有對這件事商量過,可以確保這協議真實有效,大家伙還有什么意見沒有。”
圍觀的村民見字據都寫好了,是要實打實地收錢的,便沒有人提出反對。
蘇云溪見狀也是利落的簽上自己的名字,按了手印。
“學武媳婦,叔雖然可憐你,但是公是私,要是你三天內湊不齊錢,這院子,叔可不會讓你在住了!”
“大隊長叔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賴賬的,我有不像某人!”
蘇云溪一邊說,一邊瞟了一眼李老太太。
李老太太就算是再傻,也反應過來蘇云溪這是在諷刺自己。
但是他現在不敢說話了。
王友田見狀很是歡喜地將協議收進上衣的口袋里,招呼著眾人往蘇云溪的院子走。
見蘇云溪一行人離開了,圍觀的人沒有熱鬧可看,便各自拿著農具下地了。
“老頭子,你就這么看著老大媳婦欺負我?”
李老太太見周圍沒人了,立馬沖著李老頭怒吼。
“行了!要不是你平時做得太過分,逼得老大媳婦喝了藥,怎么會變成這樣?”
“那還不是因為她一連生了幾個賠錢貨,要是他能跟秀蘭一樣,胎胎都是兒子,我也不會這樣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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