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安沉默,片刻之后,眸光瞇起,“呵呵,所以呢?”
    厄神教圣女黛眉微挑,“如今,你又闖入我的地盤······
    所以?你還想著,能夠全身以退嗎?”
    “不然呢?”
    陳長安面無表情,手中的斬道劍斜指,“難道,你以為,你還能留得下我?”
    “狂妄,進入我平西城,還想離開?太天真了!”
    其余穿著白袍的中年人,紛紛大喝,神色譏諷的,緩緩靠近。
    四周的天地,沒有變化。
    那些城池陣法,沒有啟動。
    但是在他們看來,不可能還讓陳長安安全離開。
    這是絕對的把握。
    厄神教圣女笑瞇瞇的望著陳長安,從容地道:“葬神,你只有一個人,難道可以在我們諸多神尊的手上離開?
    是太看得起你自己,還是看不起我們?”
    陳長安沒有說話,他黑發批散,白衣出塵,如同超脫大道之外的神祇。
    他盯著厄神教圣女,又看向四周緩緩聚攏過來的白袍人,體內強大的戰意彌漫而出,手中的斬道劍緩緩斜指。
    數個呼吸之后,他才淡漠開口。
    “神尊,我又不是沒殺過。”
    這種語,是自信和霸氣,是唯我獨尊,有我無敵的無上氣概。
    “嗡!”
    一瞬間,陳長安身上戰意滾滾,沖霄而起!
    伴隨著神火隆隆,讓這里整座大殿,都在劇烈顫動著,若不是有大陣防御,恐怕一瞬間就崩碎。
    四周察覺這里氣息的無數厄神教弟子,全都蜂擁聚攏而來。
    越來越來······
    眨眼之間,這座宮殿的四周,如同蝗蟲一般,上下左右,四面八方,都懸浮著一個個穿著白袍的修士。
    這些修士目光赤紅,肌膚里有黑氣在流轉。
    他們嘴角微微掀起,露出猙獰嗜血的神色,似乎在盯著獵物。
    厄神教圣女心中微微收緊,明明是她占據了優勢,甚至是將陳長安團團包圍了······
    但面對如同兇獸一般的陳長安,她竟然感覺到了不安。
    她美目流轉,深吸口氣,溫婉地道:“葬神,我們厄神教與你的恩怨,其實還不算深,不如,我們化解,如何?”
    “呵!”
    陳長安輕笑一聲,看不出喜怒,眸光斜睨著她,“說說看,你要如何化解?”
    聞,厄神教圣女美目異彩流轉,露出微笑道:“你在瀚西城,殺了我厄神教諸多弟子,當有補償,若是······”
    說著,她看向陳長安一側,在那翻著白眼的黑驢,微笑道:“你將這只黑驢,贈送于我。
    讓其成為我的獸寵,讓我泄憤,我們之間的事情和恩怨,就一筆勾銷。
    甚至是,你葬神部之后要做什么,只要不和我們厄神教的事情沖突,我們都不會成為敵人。
    還有,連同厄遠天國,都不會對你動手,我可以保證。”
    “這樣一來,你就可以安心的發展。
    你的對手,就只有你們長生神界的那些年輕妖孽。”
    聽到這話,那些白袍人愣住。
    然后紛紛傳音。
    “圣女,為何要放過他?我們可以拿下他的!”
    “是啊,圣女,我們直接將其鎮壓算了!
    看他還如何囂張?敢進入我們這里殺人?活得不耐煩了!”
    ···
    聽著這些白袍人的傳音,厄神教圣女掃了他們一眼,傳音道:“你們真的有把握,能將他留下嗎?”
    “他可是能夠殺死重神者的猛人,不是一般的域外妖孽。”
    “我們不能大意,若是被他殺了一番·······
    還不能留下他,讓他安然離去,那,我們就虧大了。”
    “還不如現在避其鋒芒,過后再想應對之策。”
    聽到厄神教圣女的話語,這些白袍人不說話了。
    而是在衡量著陳長安的戰力。
    那邊幾人傳音著,不等陳長安說話,黑驢卻是不干了。
    “我靠,把驢爺我留下?讓你泄憤?”
    黑驢蹭的一下直立起來了,驢嘴歪著,撲扇著翅膀,非常憤怒大吼,“女人,你動的什么歪心思?
    難道你垂涎驢爺我英俊的容貌?
    啊呸,啊呸,不行,我不同意!
    我驢爺可不是什么爛白菜都吃的,驢爺可是有品味的,像你這種難看的丑女人,驢爺誓死不從!”
    場中頓時陷入死寂,所有人呆滯地望著一邊叫囂,一邊口吐白沫的黑驢。
    特別是其還有著一對翅膀,做出了捂住胸-->>膛的姿勢。
    厄神教圣女頓時滿臉黑線,她想要留下黑驢,無非是給陳長安一個臺階下,不想和陳長安起沖突。
    可是這黑驢······
    怎么看起來這名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