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要利用大會堂的戲臺子做什么?
茶館的夜間戲臺子,是否就是針對大會堂才搭的?
畢竟,鎮長家的閣樓上還停著一口紅棺……
紅棺!
那口紅棺里面鋪著一張人皮,那是從梅林霜的身上剝下來的,梅林霜因此一直都被禁錮在那口紅棺里。
后來是鎮長想把我封進那口紅棺中時,我的血滴了進去,梅林霜才有了片刻離開紅棺的機會。
當初赤旗童子事件,梅林霜還給了赤旗童子一袋子銀元!
想到梅林霜,我就不由自主地心疼。
那又是個善良又苦命的女人啊。
如果鎮長真的是想動那口紅棺,就必定會波及到梅林霜,這件事情我不可能袖手旁觀。
至于茶館那邊,新來的那個有些豐腴的老板娘,其實從一開始我就不認為她的身份會簡單。
畢竟茶館是谷燕的。
谷燕回湘西去了,她就算要將茶館重新盤出去,也不會隨便盤給一個普通人的。
五福鎮茶館,也不是一般人能盤得活的。
想到這里,我立刻調轉了方向,先不回當鋪了,我要去會會茶館老板娘。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被黎青纓一把拽住了。
我抬頭看她,她卻盯著當鋪的方向,說道:“小九,你看那是誰?”
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就看到當鋪廊下西側,六角宮燈下方站著一個人。
一個身材纖瘦,穿著一身白衣,臉上戴著白色面紗的女人。
是白菘藍!
此刻,她正仰著臉看向六角宮燈。
我看向她的時候,她似有感應,忽然轉過臉來看向我們站著的方向。
明明隔著一百多米的距離,可我卻能清晰地感覺到白菘藍在對上我時,視線瞬間變得陰狠起來。
下一刻,那道白色的身影已經朝我飛奔而來,我伸手一把將黎青纓拉開。
我也跟著往后一仰頭,三根白刺幾乎是貼著我的鼻梁飛了過去。
我剛站穩,白菘藍已經到了面前,她一把薅住我的衣領,手肘頂著我的心口,推著我不停往后,將我壓在了墻壁上。
黎青纓追上來要動手,我抬手制止。
白菘藍的臉幾乎要貼到我的臉上,她咬牙切齒道:“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你把他還給我!”
她眼睛里布滿了血絲,整個人仍然處于癲狂狀態。
她似乎從我的身上嗅到了銅錢人的味道,可她找不到他,便更加癲狂。
我不回答,也不慌,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我的反應徹底激怒了白菘藍,她抬起另一只手,五根手指之間夾著四根白刺。
白刺尖銳的頂端幾乎要戳進我的眼球里,黎青纓在一邊急得直跺腳:“白景墨那個酒囊飯袋干什么吃的,怎么又把這個瘋子放出來了!”
我卻不急不躁,在白菘藍最狂躁的那一刻,抬手扯掉了她臉上的面紗。
面紗被扯掉的瞬間,白菘藍捂著自己的下半張臉,絕望地尖叫了起來。
即使她的動作很快,但我們還是看到了她潰爛的下半張臉。
白色面紗是白菘藍的遮羞布,是她企圖隱藏自己心魔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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