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沒想聽的,但是話落入耳朵里,不聽也聽進去了。
    莫行遠蹙眉,似乎很不愿意提起此事。
    陸呈暉轉動著手上的酒杯,似笑非笑,“我以為我們能不計前嫌可以合作,沒想到莫總你不厚道。玩了我的人,又反悔不合作了。”
    蘇離有點聽不明白了。
    陸呈暉是在說那晚的事?
    “陸總的做事手段我沒有法茍同。”
    “呵,可你睡了我的人,是事實吧。”陸呈暉大大方方地說起了這件事,擺明了要給莫行遠難堪。
    他突然看向了蘇離,“蘇老板,你應該不知道我們在說什么吧。”
    蘇離一臉茫然。
    莫行遠看向蘇離,蘇離確實是不太清楚他們在說什么。
    “之前莫總來跟我談合作。你清楚的,我們之間是有不愉快的。為了以示雙方合作無間,我們就給莫總送了個禮物。結果,莫總把禮物拆了,用了,最后反悔,不屑跟我們合作了。”
    “呵,你說,這是不是在逗我們玩呢?”
    蘇離好奇,“什么禮物?”
    陸呈暉咧嘴一笑,眼里滿是奸詐,“女人。”
    賀辛在一旁喝著謝久治調的酒,聽到陸呈暉說出這兩個字,他不由去看蘇離的反應。
    蘇離一點也不意外。
    她知道,陸呈暉說的就是那晚的事。
    安笙走了的,并沒有跟莫行遠睡在一起。
    陸呈暉不知道?
    安笙沒有說?
    蘇離眼神復雜地看向莫行遠,她搞不懂這中間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按理說,安笙沒有跟莫行遠發生關系,應該會跟歐陽奕說的。
    怎么陸呈暉的話里所表達出來的意思是,認定了安笙和莫行遠睡了呢?
    蘇離想不明白的眼神在陸呈暉看來,就是對莫行遠的厭惡。
    謝久治聽到這些話的第一反應也是去看蘇離的表情,她很鎮定,只是眼神有幾分茫然。
    她果然是不愛莫行遠了。
    聽到他睡別的女人,她都這么淡然了。
    “那確實是他不厚道。”
    蘇離目光淡淡地看向莫行遠,莫行遠也不慌。
    那晚他和誰睡了,她最清楚。
    “莫總,你聽,蘇老板都說你不厚道呢。”陸呈暉嘆了一聲,“你怎么老是做這種事情呢?以前我跟我前妻在一起日子還能過,你偏偏要讓賀律師陪她跟我打官司。好了,我和我老婆離婚了,她卻死了。”
    陸呈暉皺了皺眉,隨即又玩笑似的說:“莫總,老人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還好你沒有結婚,要不然,我肯定也會毀了你的婚姻。”
    莫行遠聽是靜靜地聽著,等他說完,才喊著蘇離,“你真覺得我做得不厚道?”
    蘇離都不知道他干嘛非要問她,她根本就不想摻和到他們的事情里。
    “拆人婚姻,確實不怎么厚道。”
    陸呈暉笑了。
    莫行遠也不生氣,看蘇離的眼神卻有些寵溺,他收回視線,目光都變得凌厲些,“陸總,不管是談生意還是別的,是個男人,就別把女人扯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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