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吳金蘭面色一斂。
她只知她兒是吞金自殺,還中了毒,卻不知還另有隱情。
當時,程三毛死訊傳來,她悲痛欲絕,根本就聽不進公安說什么,所有的事都是昭昭去處理。
是昭昭告訴她,那毒藥是有人想害他兒子,故意投放的!
也是昭昭告訴她,程三毛雖然動手傷人,卻沒弄死人,就算被抓起來,也罪不至死,而且,她還給程三毛弄了個精神病的鑒定,抓去關不了多久,他就跟上一次一樣,幾天就放了出來。
可現在,沈佳期卻告訴她,這毒是涂在她嫁妝戒指上的,還涂了兩種劇毒!
見她有所松動,沈佳期緩緩朝她靠近:“程三毛殺人未遂,接受審判或許會死,也或許不會死,那么問題來了,是誰那么著急,想要立刻除掉程三毛,讓他永遠閉嘴呢?”
吳金蘭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不會的,不是這樣的,你想要挑撥我……”
沈佳期冷笑一聲:“吳金蘭,你待會去了公安局,有大把的時間好好了解你兒子的死因,也可以好好想想,到底是誰在害你們!”
“別被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沈佳期沉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好自為之。
“帶走!”帽子叔叔一聲令下,吳金蘭就這樣被拖走了。
沈佳期和陸錚看著大部隊遠去的背影,此事終于塵埃落定。
他們坐上二八大杠,騎車追上了隊伍,當行駛在那條梧桐小道時,一陣風吹來,漫天的梧桐葉的飛絮,沈佳期捂著鼻子,默默從幾人身邊路過。
望著被銬住的鄺凌云,不,應該是陳簡書,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呢……
她正暗自思索,面前的車輪便猛地停下,巨大的慣性讓她忍不住向前撞去。
“奇怪。”陸錚回過頭,目光如炬地盯著陳簡書。
“你也覺得奇怪對吧?”沈佳期皺著眉頭,看著那細密的飛絮,掠過陳簡書的臉龐,可他卻毫無反應。
“他不是鼻子敏感嗎?怎么這會兒又沒事了?”沈佳期嘀咕道。
陸錚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沒錯,我也覺得奇怪,等我去看看!”
他翻身下了大八大杠,大步朝著陳簡書走去。
周圍的帽子叔叔們見狀,警惕地圍攏過來:“什么事?”
陸錚表示自己并無惡意,只是想確認一些事情。
他走到陳簡書面前,目光緊緊鎖住對方的眼睛,試圖從這雙眼睛里找到破綻,隨后,他一把拽起陳簡書的手。
就在他左手的虎口處,被挖掉了一塊皮肉,上面的血液還未徹底干涸,明顯是最近才弄的。
“你的手怎么回事?”他問道。
“被蛇咬,為了防止感染,挖掉了一塊皮,怎么,你有意見?”
陸錚眉頭緊鎖,盯著那傷口發呆,也太巧了。
這時,沈佳期也跳下了車,快步走到陸錚身邊。
當她看到陳簡書手上的傷口,又看到他閃躲的神情,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眼前的這人,很可能不是真正的陳簡書!
“你到底是誰?”她厲聲質問。
陳簡書臉色一變,卻強裝鎮定:“我都說了,我是陳簡書,是我騙了你們的錢,我認栽了,我現在受了傷,要去醫院包扎,耽誤了我的事你負擔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