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錚和謝小軍聞,也趕緊跟了上去。
一路上,沈佳期腦海里不斷浮現出各種不好的畫面。
既擔心四哥受了傷,又擔心四哥把人打得太狠,會因此受到處分,錯失了工農兵大學的選拔。
當他們趕到河邊時,沈老四正被幾個村民拉著,對面是一個三十多歲面生的男人,嘴角流著血,滿臉囂張地挑釁著。
“大家伙都看到了,這個人打了我,把我揍成這樣,我跟他沒完!”
“我打你,那是你該打!我不僅要打你,我還要弄死你……”老四紅著眼,像頭被激怒的獅子,拼命掙扎著要再沖上去揍那個男人。
沈佳期趕緊沖過去,張開雙臂抱住了四哥:“四哥,你先冷靜冷靜!到底怎么回事?”
沈老四看到沈佳期,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氣得渾身發抖:“我……我不能說!我只能告訴你,這個人該死!”
那男人聽他這一說,氣焰更囂張了,陰陽怪氣地扯著嘴角:“說不出理由是吧,那就是無故動手,我告訴你,你死定了,我一定要報公安抓你!”
沈老四滿臉憤怒,胸膛劇烈起伏著。
剛要說什么,陸錚便擋在他身前,目光冷冽地瞪著那個男人,威懾力十足:“是你……程五州。”
程五州,好熟悉的名字……
沈佳期突然想起來,隔壁村姓程,難道是程三毛的堂弟?
她仔細瞧著,程五州的眉眼確實跟程三毛有些許相像。
看來,這事當真不簡單!
見到陸錚,程五州就像老鼠見了貓,瞬間氣焰熄了大半,就連聲音也弱了幾分:“陸……陸三哥,你怎么來了,我告訴你,就算你是大隊長,你也不能包庇這個沈老四。”
陸錚眼底閃過一絲濃烈的狠戾:“程五州,他到底為什么跟你動手,你是自己說,還是我幫你回憶回憶……”
程五州臉色變了變,強撐著說道:“我能做什么,他就是看我不順眼,無故尋釁。”
沈佳期看著程五州那副模樣,心里越發覺得他有問題。
同時有問題的,還有四哥這邊,他為什么不肯說出原因呢?
沈佳期安撫著四哥的情緒,然后悄悄湊到他耳邊:“四哥,工農兵大學的名額剛剛下來,我們正準備推薦你,這個節骨眼上,你為什么要動手?你一定是有原因的,對嗎?”
老四紅著眼眶,痛苦地咬牙點了點頭:“是有原因,但是,我不能說!”
沈佳期急得直跺腳,她知道四哥向來冷靜,這次肯定有難之隱。
到底是什么事,四哥寧可自己扛下所有罪名,都不愿說出真相?
她皺著眉思考片刻,然后轉頭看向四周,突然發現地上掉了一個紅色的綢緞發圈,看著很是眼熟。
這個,不就是文江月的發圈嗎?
她眼神里滿是詢問,想要尋找卻絲毫不見文江月的蹤跡。
難道,這事跟江月有關?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