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淵感覺到了一股溫熱的氣息靠近他的肩膀。
他下意識地想要轉頭,結果卻聽夏瑜說,“別回頭。”
而后就感覺到他肩膀上的傷口,一陣溫熱。
牧淵猛地瞪大了眼睛。
房間的玻璃上,清晰地倒映出他的影子。
而夏瑜,她的唇輕輕地落在他肩膀上的傷口處。
牧淵整個人都繃緊了,一時呼吸都停滯住。
被他父親用戒尺責罰的時候,他都沒有這么緊張,但是現在,他卻感覺心如擂鼓。
他長睫輕顫,最后還是垂下眼睫,放在身體兩側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床單。
接著,夏瑜離開了。
就在牧淵剛要松一口氣的時候,他卻感覺,夏瑜的吻在一路向下。
他下意識地出聲,“別!”
他感覺自己的整張臉已經熱得不像話。
沒契約的時候,他總是覺得……自己和夏瑜過于生疏,但是現在,此時此刻,這間房子里只有他和夏瑜兩個人,他又覺得……這實在是有點過于親密。
牧淵喉結滾動。
他的手已經死死攥成拳頭,不自覺之間,額上也滲出了汗水。
夏瑜的一只手按在他另一邊肩膀上,可是呼吸卻還是打在他的背上。
夏瑜看牧淵這副樣子,手指輕輕點在他的傷口上,“還疼嗎?”
牧淵搖頭,聲音干澀,“不疼了。”
他已經感覺不到疼,只感覺到一股酥麻,直接滲透到心底。
而后夏瑜就讓他回頭。
剛剛他想回頭的時候,夏瑜不讓他回頭,現在他不想回頭了,夏瑜又叫他回頭。
他下意識地回頭。
然后就被夏瑜捧住了半張臉。
夏瑜直接捧著他的臉,親了上去。
牧淵眨眼,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停了一拍。
……
牧淵離開夏瑜房間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離開的。
他幾乎是同手同腳出的房間,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僵硬得不行。
而在他離開夏瑜房間的這一段監控,又被牧家主書房里戴著金屬框眼鏡的男人看了個清清楚楚。
他忍不住搖頭嘆氣。
自家弟弟這是真栽了啊。
之前還和自己說,不會在和對方有牽扯,結果這才多久過去,就這樣一副模樣。
男人雖然戴著眼鏡,但是眼睛好使得很,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衣服有什么問題。
他是親眼看著牧淵進屋的。
進屋的時候,雖然肩膀處的衣服出了點問題,但是衣服好歹是穿得板板正正的。
結果這一出來,衣服扣子都扣錯了,整個領口都是歪的。
別說這明顯解開過衣服扣子,憑牧淵的警惕性和周全性,按理來說他絕對不會扣錯衣服的扣子。
男人捂臉。
幸虧父親被氣得去屋里休息了,否則被他看到這一幕,恐怕是要更生氣了。
……
牧淵從夏瑜的屋子里離開的時候,整個人都是不冷靜的。
他回了自己的房間,深呼吸幾次后,才勉強冷靜下來。
而后他開始思考自己回來之后,獲得的一些消息。
這個時間段,按理來說公儀承應該是在戰區。
就算公儀承在家里,那他回來了,公儀承按理來說應該會和他來消息,或者登門。
但是他這次回來,公儀承卻毫無動靜。
他查了一下,之后就得知,公儀承被公儀家主關了禁閉,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被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