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瀛兵瞪大了眼睛,雙手抓住槍管,嘴角溢出鮮血。
沈戰一腳踹開他,拔出刺刀時帶出一股暗紅的血泉。
戰壕里已經成了人間地獄。
到處都是扭打在一起的身影,金屬碰撞聲、怒吼聲、慘叫聲混雜在一起。
沈戰的軍裝早已被血浸透,分不清是敵人的還是自己的。
他的左臂被刺刀劃開一道口子,火辣辣地疼,但此刻已經感覺不到了。
“戰哥!右邊!”胡樂勝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沈戰本能的側身,一柄閃著寒光的刺刀擦著他的胸口劃過。
他反手用槍托狠狠砸在那東瀛兵的太陽穴上,顱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胡樂勝沖到他身邊,兩人背靠背站著。
這個家伙滿臉是血,左耳被削掉了一半,但他依然咧著嘴笑:“第四個了,狗日的小鬼子!”
“小心!”沈戰突然推開胡樂勝,一柄刺刀從他倆中間穿過。
沈戰抓住槍管,猛地一拉,那東瀛兵踉蹌著撲過來。
胡樂勝的刺刀精準地刺入對方咽喉。
戰壕另一頭傳來女人的尖叫聲。
段婉,她正跪在一個腹部中彈的戰友身邊,手忙腳亂地包扎。
一個東瀛兵發現了她,獰笑著舉起了刺刀。
“段婉!趴下!”沈戰大喊,同時舉起步槍。
沒有子彈了,他這才想起來。
他發瘋似的沖過去,但距離太遠。
就在刺刀即將落下的一瞬間,一個瘦小的身影撲了上去。
那是一個年輕的大夏玩家!
他用身體擋在段婉前面,刺刀貫穿了他的胸膛。
“我操你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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