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太笑了笑,左右看了看,道:“那你找的中醫呢?不會是這個小子吧?”
王程迎著二姨太的眼神,點頭笑道:“你說對了,還就是我。”
這下,二姨太母子三人都是真的吃驚了,比剛才楊家誠更加的夸張,不相信和不屑幾乎就印在臉上。
楊家元畢竟是男子,也在一家公司擔任管理層,只是嗤笑了一下,沒說話。但是楊家虹就是毫不顧忌地道:“李叔,你這是糊弄我們呢?這個小子才多大?藥材都沒背全吧,就來給我父親看病?”
楊家誠對楊家虹沉聲道:“家虹,怎么對李叔說話呢?”
楊家虹哼了一聲,態度不屑,看了王程一眼,低聲道:“誰知道這個李叔對父親這么殷勤是為了什么,小孩子也來看病,不會把父親給看死了吧?”
砰!
楊家誠拍了桌子一下,沉聲道:“楊家虹,出去。”
楊家虹不服氣的看了楊家誠一眼,站到母親二姨太身后,昂著頭不說話,二姨太急忙說道:“家虹,別亂說話。老李,家誠,家虹還小,你們別計較。”
李牧山淡淡地說道:“三十歲的人還小,那什么時候才能長大?你們的家事我一點都不想管,我只想新水能醒過來,小程,跟我來。”
說著,李牧山就朝著樓上楊家老爺子楊新水的病房走去。
王程看了看楊家這些人,搖搖頭,都說家大業大麻煩也大,看來的確如此。這也是他一直都不想和那些富豪以及權貴們過多接觸的原因,他也定下規矩,每次治病就是一次交易,交易完成就兩清,誰也別扯著誰不放。
小姑娘王媛媛瞪了楊家虹一眼,如果不是哥哥王程一再給她說了別說話,她剛才就要和楊家虹吵起來了。
不過,現在她也是不客氣地脆生生地說道:“在我家那邊,好多人求著我哥看病,我哥還不去呢,哼。”
楊家虹不屑地道:“小丫頭也吹牛。”
王媛媛還要說話。
王程拉著王媛媛瞪了這丫頭一眼,小姑娘才不說話,隨著李牧山上樓去了。楊家的人雖然心中擔心,但是誰也不敢去攔著李牧山,畢竟那是楊老爺子的拜把子兄弟。
楊家誠和楊家興急忙跟了上去,二姨太母子三人也都急匆匆地走在后面。
“李叔,您別生氣。周先生說了,我父親的情況還不算特別的嚴重,就是因為身體太老化,所以才會這樣無從下手,我們慢慢調養,輸送一些營養,身體好一些了,還有機會讓他醒過來。”
楊家誠低聲說道,安慰李牧山。
李牧山沉聲說道:“這話你們也相信?你們誰見過躺在床上靠輸液能把身體養好的?”
楊家幾人都沉默下來,李牧山說的是實話,他們還真沒見過這樣的事情。周先生說的時候,他們也不太相信,但是只能自我催眠的給自己一些希望,所以選擇了相信。
楊家的人,沒有誰愿意看到老爺子去世。
即使是楊老爺子收養的楊家興也不例外。
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楊老爺子的家教還是不錯的,沒有出現禍起蕭墻的家族慘劇。
王程選擇了沉默,因為這時候說什么都沒用,事實比什么解釋都來的最直接和重要。李老來到最里面的一個大房間門口,推開門,里面傳出一股西藥氣息,也有中藥地味道。
各類高科技醫學儀器也都擺放在一張大床邊,掛在床上的一位老人家身上,儀器上顯示著一個個數據,表示這位老人家還活著。
一位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站立在床前,聽到開門的聲音,回頭看了過去,驚訝地道:“李牧山,你又來了?”
“哦?是你,周慶元。”
李牧山看到這位長袍老者也是微微吃了一驚,兩人都認識,周慶元是南洋比較有名的一位中醫,最擅長的領域就是針灸,此時床上的老人家額頭上就有三根銀針。
“你不是回江州了嗎?”
周慶元奇怪地問道,他之前知道李牧山來過,也聽楊家誠說了李牧山和楊新水的關系。
李牧山道:“我把我徒弟帶來給老楊看看,說不定他有辦法。”
周慶元左右找了找,都是楊家的人,只有一個少年和一個小姑娘是生面孔,哪個是你徒弟?
“哪個是你徒弟?”
周慶元疑惑地問道。
李牧山將王程拉過來,說道:“他叫王程,是我的關門弟子。”
“老李,你不是開玩笑的?他學醫多久,對老楊的病有辦法?我都沒有辦法,只能盡量的將養著,但是也拖不了太久。”
周慶元搖搖頭,看著王程,不相信地說道。
楊家誠也擔憂地說道:“李叔,要不今天你們先休息,養好精神,明天再來給我父親看看?”
楊家誠不太想讓王程給他父親治療,害怕出事,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句話在中醫這個行當最是至理名。
李牧山不顧其他人的意見,沉聲道:“王程,你去看看。”
王程點點頭,不在乎楊家幾個人的態度,也不在乎周慶元的態度,松開王媛媛地手,讓她和李老站在一起,朝著病床上走了過去。
周慶元看著王程,沉聲道:“小朋友,你藥材背了多少,歌訣可會通背?”
王程笑道:“藥材背了多少和你無關,你先讓開,讓我看看楊老的情況再說。”說著,就走上去,手臂稍微用力,將周慶元推開,一把抓起了床上老人家的脈搏。
脈象很弱,比唐老上次還要嚴重,幾乎可以用氣若游絲來形容,隨時都有斷氣的危險。難怪李老和這個周慶元這種老中醫對此都毫無辦法,實在是病人的氣息太弱,什么手段都很難施展,稍不注意就會讓病人斷了氣。
王程一時間也心中忐忑起來,如果自己不注意讓這位楊老歸天了,只怕自己和李老都難以走出這個房間吧?
周慶元看著王程面色陰晴不定,沉聲道:“小子,別年輕氣盛強出頭,學醫這事兒,最是不能意氣用事。”
王程看來周慶元一眼,指著病人楊老爺子額頭上的幾根銀針,道:“這是你的?”
周慶元點頭,道:“不錯,我穩定一下氣血。”
“拔掉!”
王程肯定地說道。
“你說什么?”
周慶元不敢相信一個小子用這種語氣對自己說話,臉色一下子就黑了,沉聲說道。
王程再次強調道:“我讓你拔掉,現在我來。”
“你來,出了事你能負責?”
周慶元低沉地反問。
王程揚了揚眉毛,道:“如果我的治療出了事,那就讓我負責吧。”
李牧山也走過來沉聲道:“我來負責,王程,你盡管施為。”
王程點點頭,看周慶元還不動手,自己一揮手,將周慶元的幾根銀針都拔了下來,不和就要發火的周慶元吵,淡淡地道:“別妨礙我,如果因為你出了事,那你就負責。”
周慶元頓時不說話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王程,冷哼一聲,退后了一步,沉聲道:“老李,你這是在玩兒火。”
李牧山沉著臉,不說話,直盯盯地看著病床上的病人。
楊家的所有人也都走了過來,和病床隔著一段距離,個個都是面色難看,這三個中醫爭吵,把病人家屬忘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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