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該說的話早就說完了。
    但永遠在他們身上都會出現問題，然后來跟她道歉。
    季池謙低沉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過來：“我知道，但官司結束后，你就徹底不用再搭理他們了。”
    “我就是這么想的，所以才能堅持到現在沒翻臉，沒拉黑他們的聯系方式。”
    陸檸捏著手機：“現在這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
    “我也在醫院，我媽她那邊忽然不太舒服，不然我已經過來找你了。”
    季池謙也站在醫院的走廊上，看著窗戶外面的厚重夜色。
    陸檸有些擔心：“沒事吧？要不要讓陸西城過去看看？”
    “不用，陸西城那邊回復過，說多半是藥物治療的副作用。這是沒辦法避免的事情。”
    陸檸聽見副作用幾個字的時候，她的心也懸了起來。
    她連忙開口：“我知道了，那你在醫院陪著季阿姨吧，我這邊也沒什么大問題。”
    “有什么事，隨時聯系。”
    “好。”
    陸檸這邊掛了電話以后，她看著深秋夜晚的天空，宛如一張兇獸張開血盆大口一樣。
    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這個時候，急救室的燈滅了。
    醫生跟護士走出來：“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剛剛已經去世了。”
    陸檸聽見去世兩個字的時候，她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湘死了？
    陸南風也很震驚，再三跟醫生確認：“真的去世了？”
    “很抱歉我們真的已經盡力了。但孩子雖然早產但沒什么大問題，在保溫箱住一段時間就可以了。”
    陸檸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只覺得很荒謬。
    秦湘就這么死了么？
    她忍了白蓮花這么久，就是為了利用白蓮花穩住秦老大，配合指認莫夫人買兇殺人的事情。
    等到官司結束，秦湘就會被趕出陸家。
    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秦湘居然死在了手術臺上。
    陸檸忽然想起了一句話：即便是時間倒流，那么該發生的事情也一定會發生。
    上輩子換腎的她，換成了季夫人。
    上輩子死掉的人，變成了秦湘。
    陸檸忽然覺得渾身發冷，那還有什么時候沒發生的事情？
    將來會發生在她身邊么？
    陸西城大步走過來，扶著陸檸：“小妹，你怎么了？”
    陸檸搖搖頭，只覺得有些沒力氣。
    陸西城扶著陸檸坐在椅子上，他蹲在她面前，目光溫和：“秦湘死掉是她罪有應得。你不用覺得有什么。”
    陸檸搖頭：“你不懂。”
    “我怎么會不懂？”
    陸西城跟陸檸平視著。
    陸檸嘴角冷勾，露出了一抹嘲諷：“你不可能懂的。”
    上輩子她經歷過的那些，都是她面前這些人造成的。
    陸西城忍不住開口：“可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并不是個例。”
    陸檸抬頭，不是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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