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小姑還問他來著,村里面怎么會有一個這么黑的人?
并且見他的表情還帶著微微的詫異,顯然是被震驚到了。
還說什么非洲黑人,黑人,黑人怎么會在這里呢?
什么是非洲?什么是黑人?這張百銅不過是長得黑罷了。
聽他這語氣,應該是白不過來吧!
不過男人嘛就得黑,你不能把自己搞成個小白臉兒對吧?
“哦,懷山,你這就過分了,你們大伙兒哪有我這么黑的?我不過是想跟你們一樣罷了”。
張百銅打心眼里到底還是覺得有幾分自卑的。
每次出門別人都會盯著他看,好像他是一個什么稀有的東西一般。
還時不時的指指點點,說他小時候生下來肯定是掉進灶坑里了。
宋懷山似乎也察覺到了他的失落,原來他不喜歡自己這么黑啊!
對于他自己來說倒是沒什么。
“那行,我去找我小姑幫你問問去,他要是說不行,那就真的沒法子了”
他到底還是心軟了,反正也就是兩句話的事。
張百銅到底還是對著變白帶著一絲期待。
“這大坨瘦了變白了,可真好看,雖說沒有宋小姑好看,但是比村里的其他姑娘好了不知道多少”
名為童五來的小伙子想著劉大坨的這姑娘,心里美美的,這姑娘關鍵是實在,還得了宋家小姑的眼。
他娘問他中不中意她,就是年歲有些大了點,中意的話,她讓媒婆上門提親,好把親定了。
他這也拿不定主意。
宋懷山一聽這話心里有些不自在,劉大坨,他神色深深的看了一眼童五來,只覺得這小子心眼大了。
“大坨跟你不合適,還是別想了,讓你娘給你找別家的姑娘去”這語氣中,似有似無的帶著一絲著急。
小伙子們都覺得他神叨叨的,一會兒心不在焉,一會又管上了劉大坨這姑娘的便宜。
回到家里的宋懷山看著還在忙活的宋淺月,一時間沒有上前。
“干啥呢?二侄子”。
宋淺月擺弄著手里的豆腐,她想做霉豆腐來吃吃。
見這個二侄子一直在門外晃頭晃腦,想這小子應該有什么事。
“小姑,我想我想找你問問這變白的法子”這東西都是姑娘家用的,可不是用來給男人用的。
“你再說一遍?”宋淺月掏了掏耳朵,她沒聽錯吧!
二侄子想要變白的東西。
“我想問問你用啥東西變白的,張百銅那小子想要變白,說他自己太黑了”
“張百銅是誰?”宋淺月印象中好像沒有這個人。
“就是村里最黑的那個小子”宋懷山想著那小子可不就是最黑的嘛!
“哦!你說那個黑小子”宋淺月這下子好像記起來了是有這么號人,那個非洲的黑娃。
她敢保證,那個張百銅的黑娃絕對是非洲來的。
只是他到底是怎么來的,這就是一大疑問了,要知道,這非洲離這里可不近。
“天生的,變不白,讓他死了這條心吧!”
要能變白早白了,生出來的都是黑的,也不知道美白針打不打得回來。
不過美白針傷身體傷腎,以后的終身幸福都不保,這東西管不了多久,還得堅持打,反正還是不要做無用功。
不給人抱希望就是最好的。
“行了,我就知道,再說了,他一個男人,要那么白做什么”
宋懷山不知怎的,松了一口氣。
宋淺月對著他擺擺手,奈何宋懷山還站著不走。
“怎么了,還有什么事?”
“小姑,是這樣的,如今天氣涼了,河里的蚌殼也都抓不了了,他們想問問還有什么活是他們能干的”
他自己每天管著小伙伴們一天也能有30個銅幣,這是小姑額外給他的,說他管這么多小伙伴不容易。
給他開了最高的工錢。
“沒活干了啊!沒活干了?哦!對的呢”宋淺月一拍腦袋瓜子,她好像是把這事給忘了。
“你先讓他們別著急,我晚些想想神仙還收什么東西”
反正大伙兒都知道是這些,這里的人多多少少也信鬼神。
不然那些神仙廟早就被人給掀了。
宋懷山得了信了,自然就就忙自己的去了,小姑在他心里可謂是無所不能的。
而且,小姑手里的活最多了,那些自己想不到的她都能想到法子賺錢。
剛出門的宋懷山又回來了,他這次還帶了一個人回來。
“小姑,這位屠老板說來咱們家拿貨來著”
宋淺月眨巴著眼睛,屠老板是那個定了他們村草帽的老板嗎?
果然,這四十多的中年男人不是屠老板又是誰。
“宋家姑娘,好久不見”屠克克對著宋淺月拱了拱手。
這破爛村的帽子屬實也太好賣了一些,他一口氣定八千余頂帽子,這一趟賺了55兩銀子。
可謂是很快便被一掃而空。
如今得知宋家的麻辣小魚又添加了新品種,這不,不遠千里又來了。
他們這些跑商的就是把這邊的貨物拉過來,到另外一個地方去賣,賣了的銀子買上那邊的土特產又運送過來出。
這一來二去了的得好幾個月,但是賺得也多啊!
他們一行五六人分,也能獲得不少的銀子。
要知道,這年頭,銀子可不好賺。
“屠老板,好久不見,這里面請,有話咱們屋里說去”
宋淺月想著這可是一位大客戶呢!可不得好生招待著。
她把家里的茉莉花茶又拿了出來,給屠克克倒了一杯。
頓時清香四溢撲面而來,屠克克本就常年奔波,一聞到了這味道,立馬全身都放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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