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纖纖不敢去看那是什么東西,萬一真是大郎的牌位,讓她怎么忍心直視?
而陳余這個畜生非但要驚擾石家先人的牌位,欺辱她也就罷了,還想讓她受盡百人之辱死去?
簡直是不堪為人,罵他畜生都是在稱贊他!
無形間。
凌纖纖胸中暴怒,眸中盡是殺意,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樣子。
陳余卻不以為然,轉身就要去關門:“二牛啊,本社長第一個,隨后到你,咱們一個個上,不需要憐香惜玉,懂嗎?”
門外的王二牛還沒回應。
倒在地上的凌纖纖已經忍不住了,這一刻他對陳余的怒氣達到了巔峰。
這個畜生想侮辱她也就罷了,還要牽扯死去的大郎,乃至整個石家先人,關鍵是他還要割下老夫人的頭顱,讓她如何能忍?
她雖是個孤兒,區區藝女,即便癱瘓多年,早已被歲月磨去了大部分棱角,接受了自己殘廢的事實。
但被逼入絕境之后,心中僅存的一絲血性卻也砰然爆發。
“狗東西,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拉你陪葬!”
她暴怒著。
下一秒,竟像突然爆發出一股神力,連她自己都沒察覺之下,從地上站起身攥緊手中的發釵,沖過去猛刺陳余的后背。
兩眼冷漠,毫無半分惻隱,似乎已被另一個靈魂附身。
“畜生去死!”
她怒不可遏,幾乎用盡吃奶的力氣出手。
陳余警覺,只感身后傳來一股冰冷氣息,豁然回身之際,同時出手抓住凌纖纖的手腕。
見到原本癱瘓倒地的她,此時不知為何竟能自主起身沖來,眼中閃過驚喜。
凌纖纖要殺他,他卻顯驚喜?
而凌纖纖本就孱弱,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傷到他的。
但或許正是因為此時眸中的那一絲驚喜,讓陳余錯誤預估了她拼死一擊的力道,以至于凌纖纖有機可乘。
發釵刺入了他的胸口,雖只是刺破表皮,隨后就被陳余用力擋開,但終究是讓她得手了。
陳余灰色的布衣上頓時染血,但他不怒反喜,幽幽望著此時竟能站在他面前的凌纖纖,道:“果然如此,我猜對了!”
與此同時。
此前臉上的奸詐冷漠悄然退去,又恢復了最開始進門時有禮謙遜。
凌纖纖卻已被怒火蒙蔽了理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死陳余!
手中的發釵被擋掉之后,她幾乎是“慣性”地想要彎腰去撿。
卻在剛附身之時,雙腿一疼之下,倒坐在地上。
想要再次起身之際,已聽見陳余的話聲傳來:“夫人且慢殺我,何不先看看你現在的狀況?你為何能站起來刺我?”
話剛落地。
門外之人聽了,隨即快步走入,就正是石老夫人與王二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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