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當年東海一戰后,便失去了一眼一臂,雖軍魂猶在,戰力卻不比從前。
而像韓尚這樣的老兵,在這群人當中占據了大多數,沒有火藥加持,幾乎不可能與王府騎兵對抗。
這也是陳余先前沒有同意裘老八貿然主動出擊的原因!
主動出擊可以,但必須等待一個絕佳的時機。
“報”
正在后方觀望戰局的銀甲將軍,這時候接到手下來報:“啟稟將軍,那群賤民投擲出某種未曾見過的火器,落地即爆,且威力驚人,可瞬殺數人。我軍損失慘重,而且”
銀甲將軍鐵青著臉,怒道:“而且什么?”
“而且三面山上圍攻的弟兄們受山火阻擋,無法與我部協同”
“廢物!”
銀甲將軍聽后大怒,斥道:“一群飯桶!本將養你們何用,區區數百賤民而已,而且大多都是傷殘,你們竟無法得手?就算他們手中有些詭異武器,那又如何?”
“兩千大軍,外加兩支精銳步卒,竟無法快速剿滅一個賤民村子。傳出去,本將以后還如何在王爺面前抬起頭?”
說著話。
銀甲將軍快速下馬,猛扇了傳令兵一記耳光,并揪著他衣領道:“聽著!我不管你們用什么辦法,一定要給本將拿下這個村子,殺光他們!就算你們全部死光了,也得拉那些賤民陪葬!”
“給我全力進攻,不惜代價進攻!本將跟隨王爺多年,丟不起這個人,可知?”
他怒不可遏之色,嚇得傳令兵連連稱是。
隨后,又扭頭向后,對著身后的數十親衛隊,道:“你們也上,快速解決這群卑賤的刁民!”
“領命!”
數十親衛隊當即跟隨親衛隊加入戰場,快速奔去。
而此時,銀甲將軍身邊也不足五人,卻是露出了空檔。
潛伏在幾百米外的陳余,眼見銀甲將軍身邊的親衛隊離開,不由眼前一亮,暗道機會來了。
他繞敵身后,卻按兵不動,又下令讓濟州老兵正面進攻,打得騎兵隊措手不及,就正是為了等這一刻。
那主將身邊無人,豈非就是偷襲的最佳時機?
不論是繞敵身后,還是讓濟州老兵正面突襲,都只為了引起那名主將的怒火,迫使他派出身邊的衛隊,以致身邊布防空虛。
區區數百“賤民”竟讓王府大軍久攻不下,以一軍主將的傲氣,定不會善罷甘休。
等到對方歇斯底里,被火氣沖昏頭腦之時,便到了陳余出手的時候。
“裘先生,解決那兩名警戒的騎兵,對你來講不算難事吧?”
陳余大喜,微笑道。
裘老八臉色一繃:“手到擒來!”
話剛說完,他就從身后的民兵手中接過一柄弩弓,同時吹了一聲口哨,與路對面的民兵小隊長對了對眼色。
二人之間,似有默契,小隊長隨即也搭起了弩弓,瞄準前方路中間的兩名騎兵。
陳余則從身后另一人的手中拿過一個火藥罐子,掏出火折子準備,神情變得嚴肅。
“動手!”
幾秒鐘后,裘老八大喝一聲,與小隊長幾乎同時射出弩箭。
嗖嗖兩聲,箭疾如雷!
兩名王府騎兵還沒來得及察看突兀響起的咳嗽聲是怎么回事,便見到兩支弩箭飛來。
剛想抽刀格擋,卻已被洞穿咽喉。
“殺!”
“所有人弩弓上膛,自由射擊!目標生擒那名主將,若不行,宰了也可!”
陳余從草叢中暴起,當先提著火藥罐沖在最前方。
身后的數十民兵也隨之而動,紛紛舉起弓弩齊射,猛攻銀甲主將后方。
銀甲將軍警覺,猛然回頭,竟見數十人撲來,嚇了一大跳。
這群賤民什么時候跑到后面去了?
但來不及多想,弩箭已當空射來,而他身邊僅有五人,該如何抵擋?
隨著陳余等人快速突襲,兩方人距離已不足百米。
銀甲將軍大驚,忙道:“來人,來人”
這時候,他終于知道自己失策了,也明白為何村中之人會貿然主動出擊了。
敢情他已成了目標。
陳余冷笑,邊跑邊點燃引線,隨后掄起火藥罐,奮力投向銀甲將軍。
銀甲將軍剛要跑向自己的衛隊,火藥罐已在空中劃開一道長長的拋物線,朝他斜斜落下。
砰!
鐵屑碎石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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