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絲毫猶豫,把面具丟在一邊,將那散發著異香的藥膏,一點一點地,涂抹在了自己那張丑陋可怖的臉上。
冰涼的觸感傳來,緊接著,是一陣陣難以忍受的刺痛與灼燒感!
但花夫人的眼中,卻爆發出狂喜的光芒!
她能感覺到!
她能清楚地感覺到,那些盤踞在她臉上,如同跗骨之蛆的毒火之力,正在被一股更加霸道,卻又充滿了生機的力量,飛速地中和、驅散!
那些扭曲的疤痕,那些坑洼的爛肉,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脫落、愈合、重生!
癢!
極致的癢!
那是新生的血肉,在瘋狂生長的感覺!
花夫人死死地咬著牙,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才克制住自己不去抓撓的沖動。
終于。
當最后一絲灼痛感消失。
她顫抖著,從儲物戒中,取出了一面水鏡。
當看清水鏡中那張臉的瞬間。
她,徹底呆住了。
鏡中,是一張怎樣顛倒眾生的臉?
膚若凝脂,眉如遠黛,一雙桃花眼,眼波流轉間,媚態天成。
瓊鼻櫻唇,青絲如瀑。
那是一種成熟到極致的嫵媚,又帶著一絲少女般的清純。
清純與嫵媚,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氣質,完美地融合在了同一張臉上,形成了一種足以讓任何男人瘋狂的致命誘惑。
這張臉,比她毀容前,還要美上三分!
“嗚嗚嗚嗚”
花夫人伸出手,輕輕地,輕輕地撫摸著鏡中自己的臉頰。
那溫潤光滑的觸感,是如此的真實。
壓抑了數百年的委屈、痛苦、怨恨、不甘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洪水,轟然爆發!
她再也忍不住,捂著臉,跪倒在地,失聲痛哭。
那是喜悅的淚水,也是重生的淚水。
哭了許久,她才緩緩地站起身。
她走到楚墨的面前,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宮裝,然后,對著那個坐在白骨王座上的男人,盈盈下拜。
那姿態,優雅而又虔誠。
“花傾舞,謝主人賜予新生。”
她的聲音如同黃鸝出谷般,清脆悅耳,又帶著一絲天然的魅惑。
花傾舞。
這才是她真正的名字。
“從今往后,妾身的這條命,這張臉,這具身體就都是主人的了。”
她抬起頭,那雙足以勾魂奪魄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望著楚墨,眼里的媚意,幾乎要化作實質,滴出水來。
“主人但有任何吩咐,妾身,愿為你做任何事。”
楚墨緩緩睜開眼,打量著眼前這個脫胎換骨的絕色尤物,點了點頭。
“花夫人,起來吧。”
聽到這個稱呼,花傾舞的臉上,露出一抹幽怨。
她款款起身,走到楚墨身邊,吐氣如蘭。
“主人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叫妾身‘花夫人’了?”
“你可以叫妾身‘小舞’。”
“或者若是主人樂意,按輩分,叫妾身一聲‘舞姨’,也是可以的。”
小舞?
楚墨的嘴角,不易察覺地抽搐了一下。
好家伙,跟姬長老、江時廣一個輩分,好幾百歲的人了,還想占便宜讓我當你哥哥?我可沒興趣給你梳頭。
侵權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