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一旦陛下駕崩,那幾位殿下,哪個是省油的燈?為了那個位子,怕不是要殺個血流成河。咱們這元熙帝國,恐怕要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大亂世了。”
“可不是嘛,到時候,咱們這些世家,都得被迫站隊。一步天堂,一步地獄啊”
就在兩人感慨之際,其中一人眼角的余光,瞥見了船艙內投來的冰冷視線。
那張俊美邪異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雙眼睛,卻冷得讓人心頭發寒。
兩個侍衛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是封家的那個二世祖,封行良!
兩人天也顧不得聊了,連忙低頭鞠躬。
船艙內,楚墨緩緩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屬于封行良的,殘忍而又譏諷的弧度。
飛舟最終,在一座占地廣闊,亭臺樓閣無數,堪比皇宮的巨大府邸前,緩緩降落。
侯府,到了。
楚墨跟著于伯,回到了屬于封行良的那座獨立奢華的庭院。
“給本少主清出房間。”
他一腳踹開房門,對著跟進來的侍女們揮了揮手。
“沒本少主的命令,誰敢踏進院子半步腿打斷!”
“是是”
侍女們嚇得花容失色,迅速退了出去。
于伯關上門,在四周打下禁制。
楚墨走到桌邊坐下,心念一動,將那枚囚禁著南宮初曦的金色球體,和那團散發著皇道威嚴的“皇朝氣運之物”,都取了出來。
“于伯。”
“少主有何吩咐?”于伯來到楚墨身側,問。
楚墨將那團金色的皇朝氣運之物放在桌上:
“依你看,這東西,本少主該如何處置最好?它太過寶貴重大,本少主有點拿捏不定主意,交給父親貌似不是最好的方案?”
楚墨提前通過情報窺探獲取了封行良的所有信息,知道封行良知道的一切。
他這副樣子,完美地演出了一個得了絕世重寶,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只能求助于自己唯一能信任的長輩的紈绔子弟形象。
于伯的目光,落在那團金色氣運之上。
他沉默了許久,整個房間的氣氛,都變得無比壓抑。
終于,他緩緩開口,聲音因為激動,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少主。”
“此物若從少主自身利益的角度出發,現階段,的確最好不要交給家主。”
“那你說怎么辦?”楚墨敲著桌子。
于伯深吸一口氣,那雙滄桑的眼眸中,閃爍著智慧:
“少主,恕老奴斗膽進。此物,是天賜您的一場潑天富貴!”
“陛下大限將至,皇子們為了帝位早已是暗流涌動。”
“而此物,就是少主,在這場即將到來的奪嫡之戰中,壓下的最重,也是最關鍵的籌碼!”
“只要少主選對了人。將此物獻給一位皇子皇女,就能拉著整個封家站隊!”
“待到新皇登基,封家,便是從龍之功!而少主,則是居首功。”
“屆時封為國公,也并非不可能。”
“當然——如何抉擇,最終都還是看少主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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