鄺育林最終回答說:“時部長,左開宇同志能力是有,但不強。”
    “財政局是市政府重要組成部門之一,全市的財政大權都在財政局。”
    “我認為把這么大的權力交給左開宇同志,有些過于信任他了。”
    “他還是太年輕,我認為他需要多經歷一些事情,得到更多的鍛煉后,才能掌管這樣的大權。”
    時滄海聽到這話,說:“是嗎?”
    “育林同志,你了解過左開宇同志嗎?”
    鄺育林沒有多想,直接回答說:“了解過。”
    “他曾任鐵蘭縣委書記,如今到金陽市財政局任副局長,其實是明升暗降。”
    “他肯定是在鐵蘭縣任職期間犯了錯,所以才會從經濟大縣縣委書記的位置上挪到財政局副局長這個位置上。”
    時滄海冷嘆一聲:“你確實了解過。”
    “但是,了解有限啊。”
    “鄺育林同志,我就實話告訴你吧,你可以說任何同志沒有能力,工作能力不強,有欠缺。”
    “但唯獨,你不能說左開宇沒有工作能力。”
    鄺育林愕然。
    時滄海是來替左開宇站臺的?
    如果左開宇有時滄海撐腰,那自己確實難以對付左開宇啊。
    但他還是回答說:“時部長,工作能力還是要體現在具體的事情上。”
    “左開宇同志到市財政局已經快一個月了,依舊是毫無建樹。”
    “我不能容忍市財政局有一位混吃混喝的副局長。”
    “所以,我才請劉新儒同志幫忙,希望能夠調離左開宇同志。”
    “但如今時部長給我打了這個電話,我也明白時部長的意思了,我會讓左開宇同志繼續留在市財政局。”
    時滄海聽到這番話,他感覺怪怪的。
    他是來興師問罪鄺育林的,卻被鄺育林三兩語給說成是來替左開宇站臺的。
    時滄海搖了搖頭,這鄺育林竟然搞這些手段,簡直是個投機分子。
    興師問罪是有理由的問責。
    而替左開宇站臺,則是拉關系,有拉幫結派的嫌疑。
    因此,時滄海頓時對鄺育林沒了任何好印象。
    他甚至一度認為鄺育林是誤會了左開宇,但如今看來,不是鄺育林誤會左開宇,而是鄺育林明確的在針對左開宇。
    為什么要針對左開宇?
    當一個人針對另一個人時,只有一種可能。
    那就是兩人起了利益沖突。
    可左開宇一個財政局的副局長,能與常務副市長起什么利益沖突?
    換一個思維,那就是左開宇掌握著對鄺育林不利的證據。
    所以,鄺育林瘋狂針對左開宇。
    時滄海對左開宇是了解的,知道左開宇不僅是一個有能力干實事,干大事的奮進者,更是一個敢于向腐敗分子,違法違紀分子沖鋒的先鋒官。
    鄺育林分管財政局,而左開宇在財政局工作,會不會左開宇在工作的過程中,抓到了鄺育林違法違紀的把柄呢?
    所以,鄺育林想把左開宇送出財政局。
    這些思緒在時滄海的腦海中瞬間形成,而后又瞬間消散。
    他作為省委組織部部長,比鄺育林職級高一級的省委領導,他自然不會任由鄺育林在他面前隨意發揮。
    他也-->>就淡淡回應道:“鄺育林同志,你說我替左開宇站臺。”
    “我可以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