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分錢不行,少一分錢更不行。
    左開宇每天都應該忙著算賬呢,怎么還有閑心管其他事情呢?
    夏安邦甚至都無奈了。
    他也不得不感慨,左開宇還真是一個奇才,無論在什么崗位上,竟然都能干出一番事情來!
    聽完鐘復生的陳述,夏安邦說:“他阻止了那塊地的交易,從而讓你知道了高層保密文件被竊取了,是吧?”
    鐘復生點頭:“這對我,對這個蠢材來說,都是極大的幫助。”
    “我得感謝他,所以,我懇請夏書記能讓他到迎港市任職。”
    夏安邦問:“真想他到迎港市?”
    鐘復生點頭,并解釋說:“夏書記,我是誠心懇請。”
    “毫無半點私人恩怨。”
    “他到迎港市工作后,我是不會為難他的。”
    夏安邦卻白了一眼鐘復生。
    他感覺鐘復生這番話有暗諷他的嫌疑,但他又不能反應太大。
    他只得說:“復生,我考慮一下。”
    鐘復生其實就是想告訴夏安邦他邀請左開宇到迎港市任職是誠心誠意,絕無報復之意。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夏安邦做過類似的事情,他自然心中有愧,因此說先考慮。
    鐘復生得到這個回答,也只能點頭:“好的,夏書記。”
    夏安邦點點頭:“好,沒有其他事的話,今天到此結束。”
    鐘復生起身,帶著兒子鐘正平離開了夏安邦家中。
    離開后,車上,鐘正平直接問:“爸,你什么意思,還有,夏書記又是什么意思?”
    鐘復生閉著眼,淡淡問:“什么什么意思,問話問清楚!”
    鐘正平就說:“我的事情,夏書記沒講明白。”
    鐘復生便說:“那得看我能不能帶領鐵蘭縣撤縣設市成功了。”
    “反正,接下來鐵蘭縣撤縣設市的一切開支用度,都得從迎港市出了。”
    “不管是借貸,還是支援幫扶,總之,錢與人,都是從迎港市出。”
    鐘正平明白了。
    他馬上要接受相關部門的調查,而調查結果取決于他父親能不能帶領鐵蘭縣撤縣設市成功。
    他沉默了片刻,又說:“那你呢,為什么要讓左開宇到迎港市?”
    “你知道,我和他不對付!”
    鐘復生冷哼了一聲:“我讓他到迎港市,就帶著壓你一頭的意思。”
    “有他壓著你,你也不敢再繼續亂來,保我,也保你!”
    “這兩年,為了迎港市,為了全省的發展大局,你知道我白了多少頭發嗎?熬了多少夜嗎?”
    “這些辛苦努力,差一點,就差一點被你的六十五個億毀了。”
    鐘復生并沒有罵鐘正平,他只是在無奈的陳述他的心酸與辛苦。
    鐘正平聽罷,說:“爸,你努力,我不也是在努力?”
    “我想的是,你未來沒有更進一步,我賺了錢,能讓你后半生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啊。”
    “我若是失敗,你也能保我周全嘛。”
    “這是雙保險啊!”
    鐘復生聽完,只有一聲苦澀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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