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大老遠地跑來和我搭話,就為了問這個?”
“裝什么清高?”
白女士冷嘲。
她最反感時音的就是這股勁勁兒的樣子。
好像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不在乎外界任何事。
“我大發慈悲地給你發了一張邀請函,你不得感謝我?”白婉清朝她又走近了半步,“你到半壁江山,不就是沖著阿湛來的?”
時音沒回答她的話,而是反問:“您很怕我嗎?”
白女士不語。
面上官腔的客套笑容有了些許僵硬。
“您是不是特別在乎我?關注著我的一舉一動,特意在晚宴前夕給我發邀請函,見我進宴會廳,即刻追著過來。”
“胡說八道!”
“那您現在這是?”
“時音,少自作聰明。”白婉清強裝鎮定,她不得不承認,從前那么沉穩持重的自已,一而再再而三地在這個年輕丫頭面前亂了分寸:“看到貴賓席上的安家人了嗎?”
“看到了,被您和韓征吸血的一家人。”
“你現在這樣牙尖嘴利,等會兒宴會開場,阿湛上臺致辭,當著所有人的面提出和你離婚,你就會有多狼狽。”白婉清湊近她,語氣十足的傲慢:“不妨告訴你,阿湛即將和樂瑤聯姻,以后你就是他難以啟齒的前妻了。”
“不要以為有姜振華那群老東西撐腰,進入了韓氏,就能在阿湛面前掀起風浪。你還太年輕,路都還沒走平穩,就膽大地走獨木橋,小心跌下去粉身碎骨。”
“你就在宴會廳里看著吧,看阿湛是如何在這一眾權貴面前撇清和你的關系,看著他牽上樂瑤的手,聯上我為他選擇的姻親。”
“時音,從前若不是你橫插一腳,我和阿湛的關系不會達到冰點。你真的很會蠱惑人心,教唆他與我反目成仇。”
“好在老天開眼,重新將兒子帶回我身邊。戶口遷移的手續正在更辦,他馬上又會回到韓家,再次成為韓氏的二公子,我的小兒子。跟你,不再有半分關系。”
李管家這時過來。
提醒白女士時間快到了,該上臺了。
婦人應了聲,走時還低眸斜了時音一眼,目光輕蔑又鄙夷,仿佛已經看見了不久后她成為全場的焦點,失魂落魄的狼狽樣了。
……
陸承找過來的時候,看見白婉清離開的身影。
他忙地拉過時音。
上上下下將她打量了好幾遍。
生怕她被那老妖婆欺負。
仔細檢查過后,確定她平安無事,身上沒傷口,臉上也沒悲傷的情緒,這才松了口氣。就在這時,3d立體環聲的音響里傳來白婉清的聲音,陸承驚覺不好!
他轉頭。
見臺上西裝革履的韓湛。
以及站在臺下不遠處的傻缺安樂瑤。
他當即握住時音的胳膊,作勢要帶人離開。下一秒,韓湛磁性的嗓音從音響里流出,只聽他說:“兩年前為了陪我太太去新西蘭養病,我們婚訊公開得很倉促,只在shine財團和時氏集團的官網上發布了通告。今晚借著這場接風晚宴,我想為大家介紹一下我的妻子,她是時氏的執行總裁,她叫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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