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前在機場接到我,不是還很生氣嗎?冷著臉,怪我沒經過你的同意,私自從澳洲回到京城。”
“牛奶還是果汁?”
“你氣的不是我來參加音音的婚禮,而是怕我留在京城,影響你和榮小姐。”
“就溫牛奶。”聿執給她做了決定。
“你那么喜歡她,卻無法和她在一起。心里那么恨我,卻又因為公司,因為我爸的桎梏,不得不和我領證。”
聿執不語。
墨莉雙眸定在他這張面無表情的臉上,想從他眼睛里找到點別樣的情緒,就算是怨恨也行。可是,不管她怎么看,他就是那么冷漠,沒有一絲一毫的情感。
他不愛她。
無聲地彰顯在他每個神情里。
……
晚春一個氣溫宜人的傍晚。
時音接到李管家的電話,對方說:“白女士精神失常。”
被送入了精神病院。
似乎是瘋了。
韓泰在自首之前,曾三次來北山別墅央求韓湛去私立醫院看看她。第三次,韓湛去了,醫院那邊就傳來白婉清病重的消息。
讓她精神失常的主要原因。
是韓征。
聽李管家說,前幾天跑出國的韓征回了京城。
說是在外面投資虧了。
欠了許多債。
進了醫院,同白女士爭執起來,搶了她在銀行開的保險柜,拿走了她大半身家以及當年婚娶時的嫁妝。
白婉清當即心臟驟停。
在icu里躺了將近一個星期,醒來就意識不清了。醫院團隊今日確診她患了精神病,被第四人民醫院的醫護人員帶去隔離了。
結束通話。
時音將手機給了旁邊的傭人。
拿起剪刀正打算修理花圃里新種植的雛菊花枝,就聽見了熟悉的車聲。她放下手里頭的東西,徐徐走到院門口,望向落日余暉中歸家的人。韓湛徑直走向她,本能牽上她的手,低頭凝著她白凈的臉:“今天怎么提前下班了老婆?”
她升職后老忙了。
三天兩頭與陶勉那老東西國內外出差。
這兩個月都是韓湛先下班,做好熱乎的飯菜,聽著外頭的車聲,走去院門口接她。
時音抱著他的手臂,仰頭看他,很是親昵:“韓叔跟我說,阿修帶了一只小狗狗回家,說那小狗長得很像阿修,然后托人去做了鑒定,還真是阿修的崽。”
“咱們辦完婚禮的第二天,阿修就失蹤了,兩個多月都沒找到它。上周他忽然就回來了,今天又突然帶回來一只小幼崽。”
“我挺驚訝,就提早回了家。那小幼犬非常乖,學著阿修的樣子給我叼拖鞋,但嘴巴太小了,咬不住,一小段路,跌跌撞撞的,傻氣又可愛。”
聞。
韓湛沒有說話。
他抬起眸子,看見了夕陽光影下那只初顯老態的大狼狗。它邁著步子,從后院方向奔跑過來,十歲的它步子不似從前那般矯健,但還是堅定積極地奔向它最愛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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