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師的意思，對方可能是敵人，也可能在某一時刻是朋友，是敵是友，全看對方的想法，這就比較惡心了。

如此不穩定的存在，正所謂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對方與敵人何異？

可惜現在掌握的信息量極少，尊主是否與之有什么關系，暫時是個未知數。

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尊主是絕對的敵人。

對方從一開始所作的一切籌劃，都是為了針對、顛覆大乾。

關于尊主的身份，就像變成了執念般，縈繞在沈亦安心頭。

老爺子認識他(她)，他(她)究竟是誰？

搖了搖頭，想這么復雜干什么。

沈霄與沈尋的位置他都掌握在手，實在不行，把這哥倆綁過來請他們“喝喝茶”，確認衛凌學宮的位置后，自己領人親自拜訪一下。

他們哥倆不知道尊主的樣貌和身份，那學宮的宮主多多少少肯定知道些。

博弈的過程對有的人來講是一種享受，但他更喜歡直接掀桌子把對方按在墻上。

希望與蠻人的這場戰爭能夠盡快的結束，自己可以騰出手來處理這些事情。

呂問玄又提醒道：“殿下，他或許已經開始注意你了，日后行事要多加小心。”

注意上自己？

也就是說，對方之前沒在意過自己？

沈亦安挑了下眉，看來之前的猜想可以推翻了。

為何不修正抹除自己，因為人家根本不在乎你。

而且與老師的交談中可知，對方曾找上過李青嬋和三哥沈司月，后者也因此返回天武城。

三哥沈司月擁有神秘且強大的重瞳，在傳聞中，重瞳者，無論放在哪一個時代，再差都是一方帝王或者是圣人賢者的存在。

李青嬋則與自己大哥沈慕辰有直接關系，原著沈慕辰的黑化入魔，正是因李青嬋這個導火索。

突然感覺自己這顆“天外之星”，好沒牌面。

換做之前，得知自己被強大且未知的存在盯上，他可能會慌一下，但現在，背靠老祖宗，根本不慌！

因為世界有缺，所以可能容納不了輪藏境之上的存在，過于強大的歷史痕跡，比如蒼澤獸黎宸，一旦現身就會被世界集中力量轟殺，所以那人的實力境界最多也是輪藏境。

對方有本事就打上門來。

關于尊主和鶴發老者的話題暫時告一段落。

沈亦安想到自己擁有的那道本源之氣，好奇的問道：“老師，您現在距離輪藏境還差得遠嗎？”

以自己老師的資質，到現在都沒有突破神游境，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想突破，苦于沒有本源之氣。

二是根本不想突破，或者說是不想借用本源之氣突破。

“老道若想，隨時都可以。”

呂問玄微笑說道。

“老師，您有本源之氣？！”沈亦安驚愕道。

“老道從未說過沒有。”

呂問玄一句話徹底把沈亦安整不會了。

可惡，說的好有道理，一時間他還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對方。

“此物雖好，卻終歸要做出一些不可逆的犧牲。”

呂問玄看著盤繞在食指上，如小蛇一樣的本源之氣笑嘆了一聲。

不可逆的犧牲？

沈亦安疑惑，這所講的犧牲會是什么？

失去自由，還是犧牲別的東西。

“殿下，以你的資質，或許無需這本源之氣，也可踏入輪藏之境，切勿操之過急。”

呂問玄語重心長的說道。

這句話就像是定心丸般落在沈亦安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