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要是能混到這來當值,那就太好了。”
吃飽喝足,一個矮個焚尸匠滿臉憧憬的說道。
“怕是男喲!”
另一個方臉的焚尸匠搖頭,道:“這種飯碗,得緊著有門路的官家子弟,咱們就別多想了,什么能進焚尸堂,那就是隨口一說而已,偏驢干活的蘿卜。”
幾個焚尸匠一聽也覺的有道理,無人反駁。
“咱們哥幾個能聚到一起也算是緣分,不管將來能混多久,互相認識下吧,說不好哪天奈何橋頭又碰上面了。”方臉焚尸匠又道。
幾個人吃飽喝足恢復了一點精神,便紛紛介紹自己。
方臉焚尸匠叫陶大勇,遼東人,逃難來的京城。
矮個焚尸匠叫李二茍,魯地人。
另外兩個也同樣是流民出身,最后一個不是,就是那焚尸沒鎮住燃了鎮尸符那個,叫錢滿倉,京畿岑縣人。
陶大勇比較健談,神秘兮兮的吊胃口:“你們知不知道,這焚尸堂為什么會突然一下出現這么多尸體?”
幾個焚尸匠都搖頭,只有錢滿倉欲又止,似乎是想起什么,生生忍住了。
“為什么?”秦河問。
他也覺的奇怪,焚尸堂的焚尸官分兩班,按理說就算是被安巴谷那牲口砍了一半,可這也才一天多點的時間,不可能積下那么多的尸體。
這其中不對勁,有事兒。
陶大勇吊足了胃口后,小心的看了看左右,道:“我聽人說,最近這半年多的時間,各地送來京城的尸體經常在路上被劫,飛魚衛調兵遣將查了很久,終于在一個寺廟找到了一部分被劫的尸體。”
說完他朝焚尸堂的石門努了努嘴,道:“喏,就里面那些。”
“尸體也有人劫,又兇又晦氣的,這……圖啥?”李二茍聽的瞪大了眼睛。
“這你就不懂了吧。”
陶大勇眉飛色舞道:“這些尸體對我們這種苦哈哈,那肯定是沒用,可對一些邪魔歪道,那就有大用了,據說他們能用尸體祭煉成尸傀,厲害著呢。”
幾個焚尸匠面露驚奇之色。
秦河特意瞟了一眼錢滿倉,發現他沒有吃驚或者好奇的表情,似乎是知道這件事。
“那座廟在哪?”
秦河被勾起了興趣,有人劫尸肯定是圖謀不軌,要是自己能找到一窩尸體,那就賺海了。
“據說是犁牛山的靜安寺,飛魚衛圍剿了那里,死了好些個人。”陶大勇小聲道。
秦河默默記下,心道有時間走一遭去,看能不能發一筆“橫財”。
犁牛山離這里并不遠,也就一天多的路程。
搶尸體也就算了,還離這京城這么近,真不知是什么人這么大膽。
之后秦河又追問了幾句,陶大勇顯然只知道這么多,話題便轉移了。
聊著聊著又聊回了飛魚衛,李二茍問:“飛魚衛不是有兩個焚尸堂么,還有一個焚尸堂在哪?”
“飛魚衛其實只有一個焚尸堂,另外一個不叫焚尸堂,而是叫鎮尸堂,是外面傳錯了。”這時,一直沉默的錢滿倉終于開口了。
“那鎮尸堂在哪?”李二茍繼續追問。
身為焚尸匠雖然朝不保夕,但對這一行的信息,還是有足夠的好奇心的。
“里面那道大鐵門后就是。”錢滿倉小聲道。
“啊?”
幾個焚尸匠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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