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被陛下多番夸贊,為侯府爭的臉面還不夠多?”顧函誠挑著眉眼質問:“還是祖母覺得陛下給的臉面,在平陽侯府不夠看?”
“你胡說什么?”老太太嚇得手抖:“容安彩云,少爺不是這個意思,你們不可亂傳。”
“是,老太太。”容安四人忍笑。
顧函誠不理會她的態度,只做好自已的禮節。
他作揖行禮:“祖母,孫兒為侯府爭了光,特來告慰祖宗,不過體恤侯府家底不豐,擺宴就不必了。”
“誰說要給你擺宴?”段氏得知他回府趕著過來,一肚子怨氣,兒子的大好前程就這么被他搶走!
顧函誠冷嗤:“二嬸這話好生無理,圍獵魁首,又受陛下嘉獎不配擺家宴?”
段氏被噎住:“這件事另說,我先問你為何騙松偉你打不過他?”
顧函誠挺直脊背,語氣嘲諷:“二嬸越說越離譜,不懂可以回娘家問問祭酒大人,何為一日千里,何為突飛猛進!”
段氏氣的胸腔要炸開,強詞奪理,不過數日,怎會進步這么多?
顧函誠不愿看她們,轉身要走:“我去見我爹。”
“誠少爺,侯爺不在。”容安低聲提醒。
顧函誠詫異回頭:“他去哪了?”
容安看看老太太,見她沒攔著,回道:“侯爺......去江南了。”
“他去江南做什么?”顧函誠不解,后想到什么,問道:“不會是去找我娘吧?”
老太太很想硬氣否認,奈何兒子太打臉,癟癟嘴沒說話。
顧函誠搖搖頭:“騎快馬也要三日,來不及,我娘明天就嫁給大舅舅了。”
“什么?”
段氏瞪大雙眼,老太太驚愕起身:“你說你娘明天就要嫁那個贅婿?”
“對啊,婚書都蓋了官印。”顧函誠見該說的說完,轉身走人:“容安,我爹回來告訴他我來過。”
“是,誠少爺。”
顧函誠前腳出壽安堂,容安四人就被老太太趕出門。
婆媳倆合計著江氏已經嫁人,侯爺追去也無用,這頭不能再耽擱,要趕緊娶溫氏過門。
......
顧坤和溫欣的婚書蓋上官印那刻,孫富商獻上銀票十二萬兩。
段氏寶貝一樣收好,侯府的產業保住了,只要以后經營得當,再節省些,日子雖比不得江氏在時,也算能過得去。
老太太神情睥睨:“溫氏,擺酒的日子還要再等等。”
溫欣沒意見,很好說話:“都聽婆母的。”
段氏剜了一眼,這就叫上婆母了,真是賤,恐怕恨不得今天就嫁進來。
下午,顧希沅得到孫富商消息,這顆心總算安定下來。
顧坤去江南她已傳信給娘親,他去了也無濟于事,只會看到娘已經另嫁他人。
不過他也不必難過,等他回來就知道,家里不僅給他安排了喜事,還附贈他一個大兒子,想必他會感激老太太。
“季臣鞍的生意還好嗎?”
銀杏給她捶腿:“回王妃,很好,還定下每日最多賣三百匹,想必他現在很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