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臣鞍說的很對,八兩根本維持不了多久,陳家聽聞鄭家比他低二兩,第二日又降了一兩。
一時間幾家布莊門外已經沒有買布的人,全是買完的客人,不是退多付的銀子而是要退布。
這下徹底亂了,買完的都覺得上當,吃了大虧,原本因買不起而沒買的人嘆自已幸運。
季臣鞍曾引以為傲的兩萬匹布,現在成了燙手山芋。
賺了幾天的銀子退回去七七八八,賣七兩都有兩家在競爭。
若想減少損失,只能再降價。
鎮國公得知后,氣憤的同時另有猜測:“一個掌柜哪來的膽子欺騙鎮國公府?”
“爹的意思是,兒子中了誰設的局?”季臣鞍擰眉,誰會費這么大周折對付他?
“爹,這生意原本是江家的,是不是有人要對付江家,卻被兒子搶了?”
鎮國公也不能確定,生意的確是搶的江家。
可他細想還是覺得哪里不對,猜測道:“有沒有可能就是江家做的?”
季臣鞍心下一驚:“燕王妃怎會有這般心機?她根本不懂生意。”
鎮國公瞪他:“江家能屹立這么多年,即便落魄,手里也有頂用的人手,不要小瞧如今的江家。”
“是,爹,兒子謹記。”
鎮國公嘆了口氣,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得先把眼前難關度過:“可能估測這次的損失?”
季臣鞍一瞬垂頭,臉紅的透透的。
現在一匹布賣五兩都難,貨又太多,想買的人都在觀望,覺得還會再降價。
“目,目前估測至少......賠十萬兩,那六萬兩何時能收回來也不確定。”
鎮國公歷經風雨幾十年,此刻聽到損失這么大,只覺眼前一花。
“若不是碼頭讓給墨家,又賠了那五十萬兩,咱們也不至于這般在意。”
“爹的意思是?”
“墨家因此成了首富,當時你也是想著和墨家合作,這些損失早晚能賺回來,可到現在都沒有合作過。”
季臣鞍心虛“墨楓因為替兒子辦事,也吃了虧,已經被墨家家主趕回江南。”
鎮國公冷哼:“墨家能有機會為鎮國公府辦事是他們的榮幸,讓人去約他們家主,就說本國公要見他。”
“是,爹。”
季臣鞍走后,鎮國公進宮去見皇后。
皇后聽了他的猜測,面露陰狠:“不管是不是顧希沅安排,和她都逃不開關系,竟敢對付本宮娘家,也要看她有沒有那個本事!”
“她如今是燕王妃,不好對付。”
皇后笑的得意,說出早就想好的打算:“爹放心,老太婆就快回京,純妃最近對德妃怨氣很重,想必有欺負德妃兒媳的機會不會放過。”
鎮國公頷首,就算冤枉了她也是她該受的。
“還有一事,要防著平陽侯府。顧坤去了江南,應是去尋那個商戶女,他這般放不下之前的妻子,又怎會真和燕王妃斷親?”
“顧函誠那般優秀的兒子也在燕王手下,顧坤還想給他請封世子,將來這顧家軍豈不成了鎮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