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蛋沒忍住,把心里的問題問了出來。
“這是臘豬蹄,用煙熏的,晾干之后就這個色了……”
“臘豬蹄,蠟燭做的豬蹄?”
“不是……臘是臘月的意思,就是過年那個月!快過年的時候做的。”
“啊……那還能吃嗎?”
“能吃,這東西能放好幾年呢!”
“表叔,你真厲害,會做臘豬蹄……”
“讓你表叔喝水,你別說話了,閉上眼趕緊睡覺!”
毛蛋頭上挨了一下,立馬就閉上了眼。
這時候劉樹生捧著東西從外面進來了。
等他把東西放桌子上,秦守業才看清。
那是一捧銅錢。
“守業兄弟,你稀罕這玩意,我給你扒拉了一些。”
“前些年挖水庫,挖出來不少,俺爹弄了一些回來。”
“這玩意不能當錢花,就丟院里的石磨下頭了,我給你扒拉了這些,你看看夠不,不夠我再給你找。”
秦守業寶瞳一開,發現沒什么特別的銅錢,跟劉鋼蛋給他的那罐銅錢是一樣的,清朝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嘉慶這五個皇帝在位時期的銅幣。
全都是通寶……
雖然沒什么價值,但秦守業還是點了點頭。
“樹生哥,這些銅錢沒有我拿的那枚好,也沒有那枚大……我給你一塊錢,這些我都拿上。”
“不要錢,還給啥錢……你拿走就行。”
“裝著,都裝著!”
“不要錢,我就不要了!”
“守業兄弟,你咋這么客氣……這又不是啥值錢的玩意。”
“反正你不要錢,我就不要你的銅錢!”
倆人又掰扯了一會,劉樹生就把錢收下了。
秦守業將那些銅錢裝進了口袋里。
“樹生哥,那我就不耽誤你歇著了……我回去了。”
“我送送……”
劉樹生把秦守業送到了屋門外頭。
他倆一出去,劉樹生的媳婦就把燈吹滅了。
要不是秦守業到他家,他們晚上可能就不點燈了。
農村基本上都是這樣,晚上飯早早吃了,趁著天沒黑收拾利索,然后上床躺著。
燈油也是油啊!
劉樹生把秦守業送到了大門外,倆人客套了兩句,秦守業就邁步回了姥爺家。
他還沒走到院門口的時候,就遠遠地看見了大舅。
大舅站在院門口抽著煙,時不時的抬頭東瞅瞅西望望……
“大舅,你等誰呢?”
跟著七八米秦守業就開了口。
“守業?”
“是我!”
“你這孩子,大半夜的你跑出去干啥了?”
“沒干啥,屋里悶,出去轉悠轉悠。”
“大舅,你在這等我呢?”
“你姥姥怕你出事,讓我出來找你……這黑漆麻黑的,我去哪找你……就在這等你了。”
“鋼蛋哥走了?”
“走半天了……你二舅當村長的事,他給出了點主意。”
大舅把劉鋼蛋說的話重復了一遍。
秦守業笑著點了點頭。
“多掏點糧食就多掏點,咱不缺糧!”
“那些干部要是住到咱家里,就把飯菜弄好點!”
“我多來幾趟,送點肉過來。”
“守業,你老送肉過來,那些干部……會不會多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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