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你快坐。”
秦守業坐到了老鄒對面。
“鄒叔,這幾天感覺咋樣?”
“好多了,舒坦多了……我現在走路都有勁了,你再給我治治,我就差不多能好,到時候就能回去上班了。”
秦守業笑著點了點頭。
“您身子骨結實,要不然我咋治都沒用。”
“還是你醫術好,我去醫院,醫生都沒招,城里的幾個大藥店也去了,那些大夫也說我這病不好治。”
“結果到你手里,在我身上捏捏按按,吃上幾服藥,就好了大半了。”
“小秦,要我說你就該去上大學,去學醫,將來畢業了去醫院上班,治病救人是積德,受人尊敬。”
秦守業搖了搖頭。
“我自己在家看書還行,要是讓我進到教室里,我就犯困,啥都學不成。”
老鄒咧嘴笑了笑。
“我小時候也是,被爹娘送私塾里,往那一坐就犯困,沒少被先生打手板。”
“小秦,喝水……”
老鄒媳婦端了一碗水放到了秦守業面前的桌子上。
“謝謝嬸子。”
“一碗水,你這孩子咋還謝上了,別這么客氣……”
“鄒叔,你屋里躺著吧,我給你治治,等會我還有事呢。”
老鄒點了點頭,起身就進了里間屋,秦守業邁步跟了進去。
他給老鄒按的時候,倆人又聊了起來。
“小秦,你帶人去修水庫,去了幾天了?”
“得有十來天了。”
“這十來天,廠里可熱鬧了……”
秦守業回來之后,還沒騰出功夫找人打聽呢,老鄒既然要說,那正隨了他的意。
“那您跟我念叨念叨。”
“楊副廠長他媳婦的事,你知道吧?”
“我帶隊出發那天,有人跟我說了,說她媳婦被人打了,還成了植物人,醒不過來了。”
“是有這么檔子事,當時你嬸子看見了,給她嚇壞了。”
“楊副廠長他媳婦,后腦勺被砸了個口子,血呼呼的往外冒……人送醫院搶救了好幾個鐘頭,人是救過來了,可醒不過來了。”
“楊副廠長的老丈人給廠里施壓,讓保衛科和公安盡快破案。”
“他老丈母娘也去廠里鬧了……”
“那案子破了沒?”
“破啥?當時誰也沒瞅見是誰打的人,咋破案?”
“公安倒是查了,挨家挨戶的問,誰跟楊副廠長兩口子有仇。”
“結果查了三五天……誰都有嫌疑!咱們這個家屬院的住戶,八九成都被他媳婦罵過。”
“廠里也有不少人,被她罵過……”
“這么多人,公安咋查?況且大家伙那個點都在上班,要么在家里待著,都沒出去過。”
“這案子要想查明白,要么找個神仙,要么把那娘們給治好……”
說到這老鄒愣了一下。
“小秦,董菲菲的爹娘四處求醫問藥呢!還說誰要是把他們閨女給治好,就給一千塊錢。”
“你醫術這么好,你去試試?”
秦守業撇了撇嘴。
“算了吧,這個錢我賺不了!您這是病,她那是傷,根本就是兩回事。”
“我能治病,治傷我不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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