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的。”許長夏愣了下,隨即回道。
而且,此刻陳硯川對她說話,儼然一位長輩哄孩子的語氣,讓她更加覺得,前幾天晚上只是一個誤會。
打了這個電話,讓她莫名的,一直提著的心,放了下去。
“那我就隨便送你一個禮物,當作是獎勵。”那頭,陳硯川笑了笑,回道。
陳硯川剛接到電話時有些緊張,以為許長夏那兒出了什么事,沒想到是她考試成績進步的好消息,那他就放心了。
“不用的舅舅,這幾天我不在杭城,不用麻煩了。”許長夏立刻回絕道。
陳硯川對她和江耀已經足夠好了,光是她和江耀領證,他就給了那么大一筆錢,后面還送了一對價值不菲的新婚禮物。
“要去阿耀那兒?”陳硯川頓了頓,反問道。
許長夏聞,愣了下。
原來他知道江耀出事兒了。
所以,那天應該不是陸風感覺出錯,而是陳硯川的人確實跟著他們到了魚城。
“那禮物,我就晚些送到吧。”陳硯川見她不出聲,繼續道:“我這兒有點兒事情,先不說了。”
許長夏還沒來得及說什么,那邊便掛斷了電話。
許長夏聽著電話里的忙音,將電話掛了回去。
轉身回了車上。
“那咱們今天晚上就過去?”陸風問道。
“是啊,不是讓周能去把飛機票都買好了?”許長夏點了點頭回道。
也不知道江耀那邊有沒有開刀,希望他們到魚城的時候,能趕得上江耀進手術室。
那頭,陳硯川掛了電話,斟酌了下,朝一旁的吳秘書道:“待會兒你給他們買兩張去魚城的機票。”
吳秘書知道,陳硯川是怕許長夏他們在魚城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容易出事兒,點了點頭回道:“行,我馬上去辦。”
“還有,趁著百貨大樓還沒下班,你去柜臺給夏夏挑一只手表。”陳硯川斟酌了下,又道。
他看許長夏手上那只表不太行,給她買一只新的,她應該會喜歡。
“挑最貴的買,精致些的。”
“行。”吳秘書隨即點頭回道。
“先去買表,再去買機票。”陳硯川想了想,又道:“買了便送到夏夏家里去。”
剛才陳硯川在電話里明明說的是,過段時間等許長夏回來再給她送禮物,現在卻要他立刻去辦,吳秘書心里明白得很,陳硯川這是在真心替許長夏高興,但是表面上又不能表現得太過火,要刻意避嫌。
吳秘書雖然不清楚此刻陳硯川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但就因為許長夏的一個電話,這么多天來都心事重重的陳硯川,很明顯剛才有一瞬間是開心的。
或許連陳硯川自己都不明白,許長夏到底在他心里分量有多重。
吳秘書作為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對于沈妙青,陳硯川多的是愧疚和虧欠,至于感情上,陳硯川應該早就放下了。
但是對于許長夏,陳硯川從一開始的純粹的欣賞,到有一些好感,再到現在的,不止于一些好感,這一步步是怎么發展的,吳秘書再了解不過。
但也只能止于此。
他忍不住無聲地嘆了口氣,按照陳硯川吩咐的,立刻趕去附近的百貨大樓,給許長夏挑手表。
……
“陸風。”去機場的車上,許長夏斟酌著朝陸風開口道:“昨天晚上,我和我媽還有三舅商量了下,這一個多月來,你跟著我們許家受苦受累了。”
“怎么忽然說起這個?”陸風愣了下,笑著道。
“我們覺得給你的工資還是開少了些,而且你這干的都是體力活,家里有什么事情你都在幫忙,哪兒需要幫忙你就去干什么,精神也要十分的集中。”
許長夏一邊說著,一邊從自己包里掏出來一只信封,又道:“這兒是上月的工資,往后每個月都是在今天,我們會給你單獨發一份工資。”
許長夏是想著,陸風也已經二十二三歲了,再過幾年就要成家立業,手上肯定需要些積蓄,他的底氣才能足些。
陸風看著遞到自己手邊的信封,一張臉漲得通紅,道:“真不用,我……”
“拿著。”許長夏不由分說,將信封塞進了陸風的上衣口袋里:“小張的工資我們這個月也給他漲了,現在我們家有點兒積蓄了,你放心。”
許長夏雖然年紀比自己小,但陸風總覺得,她就像自己的姐姐一般,說話做事亦是如此,他總是被照顧的那個。
而且許芳菲和許勁對他都挺好,他們一家子人都對他很不錯,所以很多事情-->>他是心甘情愿去做的。
他也知道許長夏為什么要給自己漲工資,他心里此刻是說不出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