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圣王六重境是一個分水嶺，踏入此境界之后，我身上的很多羈絆都斷開了，進而脫離了某種存在的掌控！”

寧遠尋雙眼發光，此刻竟有些意氣風發的味道，以至于即便讓他面對周通的桎梏和詛咒，他都有些甘之若飴。

“你說不該有的記憶…指的是什么？”

“就是那無上存在賦予我們的枷鎖，他們只想讓我們成為奴隸，可以思考，可以按照邏輯做事，但就是不能想起從前，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可能永遠的服從，乖乖的成為他們的耗材！”

忘記從前！

聽到這關鍵詞，周通立刻想起了神秘男子和聶凡，他們的經歷和這般描述是何等的相似，簡直如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你們的從前難道很特殊嗎？以至于要讓對方特意抹去！”

周通來了興趣，立刻追問了下去。

“不，我們的從前很平常，非常非常的平常，就跟你們人族的日常一樣，雖然偶爾會有沖突，但總體來說波瀾不驚，我們的族民安居樂業，不善爭斗，在曾經的家園中一代一代的繁衍，與世無爭…”

“我們甚至以為這種狀態可以永遠的持續下去，呵呵…可惜只不過是黃粱一夢而已！”

“如此說來，你們一開始并不是吞日族嘍？”

周通神色凝重，到此為止，一切跟他的猜想都不謀而合了。

“那是當然，吞日族又是什么雜碎？他們本來就不是天生生靈，而是后天產生的，被捏造成了注定的奴隸，幾乎永遠沒有掙脫的可能，但現在這個可能出現了！”

對方笑了，笑得恣意汪洋，笑的肆無忌憚，充滿嘲諷，仿佛在嘲弄那幕后存在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