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得知我接替林晚棠成為新館長的?”
“昨晚大家就收到郵件了,”王悠悠掏出手機遞給舒蔓。
郵件發自林氏集團,大意是林晚棠因個人原因不再擔任館長,即日起由舒蔓出任再現藝術館館長。
“好的,謝謝,我沒問題了。”舒蔓心中了然,看來傅星野早已為她鋪好了一切。
“那我出去了。”
門輕輕關上。舒蔓掏出手機,正要給傅星野撥電話,敲門聲再次響起。
“館長,禪畫家的畫到了,需要您去清點一下。”
“好的,我馬上來。”舒蔓放下手機,拿起清單走了出去。
走進倉庫,她仔細檢查畫作是否有損壞。看著眼前的畫,那股熟悉的感覺再次襲來。
克制的筆觸,獨特的色彩調配。
這都是當年席嘉浩畫的特點,她認真地看了禪先生的所有作品,發現二者整體風格截然不同,席嘉浩過去的畫風偏印象派和極簡主義,而這位禪畫家的作品多是超現實主義和野獸派。
或許是自己多心了吧。
檢查完畢,舒蔓發現自己沒帶手機,便轉身準備回辦公室,她推開倉庫大門,冷不丁撞進了一個人的懷里。
一股檀香味!
舒蔓心頭警鈴大作。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玫瑰,好久不見。”
玫瑰?多么久遠又陌生的稱呼!會這么叫她的,只有一個人——席嘉浩!
舒蔓猛地后退一步,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冷漠地看著他,“你好,席嘉浩先生,我是再現藝術館館長舒蔓。如果你想談工作,請移步辦公室,如果是敘舊,恕我不能奉陪。”
說完,她就要繞過他推門,手臂卻被席嘉浩狠狠拽住,力道之大讓她無法掙脫。“我離婚了。”
是的,舒蔓知道他結過婚。
當年他們交往了一年,前一天晚上還在一起畫畫,第二天,席嘉浩就從她的世界里徹底消失了。
他注銷了國內所有社交賬號,舒蔓找到他家,已是人去樓空。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仿佛這個人從未存在過。
那段日子,舒蔓憂心如焚,擔心他遭遇不測或身患重病,自己急火攻心住進了醫院。
直到一個月后,關芷婷才轉達了她表哥的分手通知。
舒蔓當時沒有哭,因為在她心里,一個連分手都不敢當面說的男人,不值得她的眼淚。
回家后,她干脆利落地將所有承載兩人回憶的畫付之一炬。
因為是席嘉浩教她的畫畫,自那以后,她也再未拿起畫筆。
再次聽到他的消息,已是一年后。
她偶然聽到父母談起他家的事:席嘉浩的父親兩年前因為投資失敗自殺,他母親改嫁,而他娶了一位拍賣公司老總的女兒。
濃郁的檀香味再次逼近,將舒蔓從回憶中拉回。
“玫瑰,我送你的玫瑰花,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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