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摩挲著-->>和服,忽然轉頭看向身旁的小玲:“小玲小姐,這東西也是你們的藏品嗎?”
小玲的睫毛在霓虹下顫了顫,紅唇勾起職業化的笑:“很遺憾,溫先生。這不是山口組的藏品,賣家身份成謎,但戴先生對《登云訣》勢在必得。”她涂著丹蔻的手指輕點競拍器,鎏金號牌在掌心投下菱形陰影,“我們可以代您出價,不過……”
“不必廢話。”溫羽凡打斷她,空酒杯被重重擱在圓桌上,杯底與玻璃臺面相撞發出清越的響,“叫價。”
話音未落,會場里已掀起新的聲浪。
“一千二百萬!”
“十八號加價一百萬!”鎏金號牌此起彼伏,像群魔亂舞的剪影。
溫羽凡望向章魚女子,她正用帕子輕拭唇上的艷紅,目光掃過眾賓客,嘴角帶著意味深長的笑。
“一千三百萬美元!”小玲的聲音混在鼎沸人聲中,卻清晰得如同刀割綢緞。
“一千五百萬。”從開場以來從未叫過價的斷臂兔子男子也加入了功法的角逐。
溫羽凡轉頭看去,目光穿透了兔子男的面具,直視那雙隱藏在后面的瞳孔。他看到那里充滿了希望,還有一絲難以喻的瘋狂。
這種眼神讓他感到熟悉又陌生,心中不禁泛起疑惑:“他是黑田嗎?這聲音似乎有些熟悉,但為何給我的感覺如此異樣?”
就在他沉思之際,競價仍在繼續,數字節節攀升,如同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二千萬!”
“兩千五百萬!”
每一個報價都激起一陣更高的聲浪,人們在瘋狂的邊緣徘徊,似乎為了得到這件寶物,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是傾家蕩產。
報價數字如脫韁野馬般狂飆,很快躍過五千萬關卡。
鎏金號牌在會場頂端零星晃動,多數藏家已退出這場血色角逐,唯有三兩個身影仍紅著眼眶死咬價碼,仿佛要將靈魂抵押給魔鬼。
當章魚女子的青銅鈴鐺魚女子開始收拾展臺上的殘頁,紅寶石戒指在燈光下閃過妖異的光。
溫羽凡摸向口袋里濕透的紙條,忽然意識到:這場關于“力量”的拍賣會從未結束——當《登云訣》的血印烙在七十三號掌心時,另一場圍繞著古武、權力與資本的廝殺,才剛剛拉開帷幕。
當溫羽凡再次踏入那間掛著“夜櫻”燈籠的溫泉會館時,他的心境與以往有了些許不同。
燈光依舊柔和,空氣中彌漫著熟悉的淡淡硫磺味,但他的心中卻蕩漾著一絲難以說的漣漪。
他推開自己的貴賓房門,只見“清商”姑娘已經跪坐在榻榻米上,靜若處子,等待著他的到來。
她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倒。
“小玲小姐,麻煩回避。”溫羽凡隨手拋下狐貍面具,鎏金邊緣在地板投下猙獰的陰影。
“那么,我先告辭了。”小玲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隨即紙門被輕輕拉上,留下一室靜謐。
“你沒事吧?”聽著走廊上的腳步聲漸漸遠去,他向前邁出一步,想要靠近“清商”,查看她的情況。
然而,就在這時,“清商”卻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突然向后跌去,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啊!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此前曾有人威嚇她,若敢違逆便要將她縛石沉入大海——這正是她乖乖靜坐等候的緣由。她也告誡自己為了活命要順從,可當這一刻真的來臨時,她依舊無法坦然接受既定的命運。
溫羽凡輕嘆一聲,眼底盡是憐憫之色:眼前的姑娘顯然已飽經磨難。
他轉而向柳馨吩咐道:“今晚你來照顧她,看看她身上有沒有傷,順便幫她治療一下。”
柳馨眸中掠過復雜神色:既有對女子的憐惜,又暗藏舊人對新人的微妙妒意。
但她終究不會忤逆溫羽凡的指令,聲線微顫道:“我……好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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