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子開在楊樹村外的一片荒地上。
廠子正式生產后,所得是收益沐小草這邊占百分之七十,公社占百分之二十,楊樹村占百分之十。
畢竟,建廠所需的所有金錢都是人家沐小草提供。
能讓出半分之三十的利潤,那都是人家大方了。
生產上的事情以及人員管理,都歸沐小草這邊安排,任何人不得插手做任何決定。
楊隊長一聽樂壞了。
自己這村子的人不但有優先進廠上班的權利,村里每個月還有分紅,這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所以做起沐小草吩咐給他的事情,楊隊長就更加賣力了。
靠著幫助沐小草打理那幾十畝地,他就從沐小草這里掙了近百塊錢了。
沐小草雖是個女子,但人家做事有條不紊,出手也大方,從沒虧待過他們村里任何一個人。
光是靠著她,他們村去年都過了一個不錯的肥年呢。
要是再開個廠子,還愁村里的日子不好過嗎?
等從楊樹村回來,天色已經黑透了。
兩人也沒去沐家大院那邊給大哥添麻煩,而是隨便找了一家面店吃了一碗炸醬面。
政策好了,干個體戶的人越來越多了。
等兩人回到家,宋懷玉和何翠蓮已經睡了。
兩個人悄悄回了屋,然后進去空間又是一通忙活,這才洗漱了一番休息了。
而張玉娟憋了幾天的氣,今天終于憋不住了。
那個沐小草真是太不像話了。
做事不留一點情面,讓她簡直都要崩潰了。
她昨天去監獄里看了一眼小美,孩子瘦了很多,看見她就嚎啕大哭。
“姑姑,我不想待在這里受罪,你快想想辦法帶我離開這里吧!”
可她能怎么辦?
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和國家法律相抗衡。
只能安慰她,讓她在里面好好表現,爭取早日減刑。
沐小草那個賤人,要不是她,侄女哪能遭受這么大的罪!
等沐志遠回來,張玉娟就哭著道:“老沐。”
沐志遠有些頭疼道:“怎么了?”
這一天天的,還嫌家里不亂嗎?
前段時間母親和他們住在一起,也是成天哭哭啼啼的。
嘴里不是罵這個,就是罵那個。
好不容易送她去了二弟那邊,這張玉娟又開始。
老是哭,哭,哭,家里僅有的一點福氣也被她給哭沒了。
張玉娟沒忍住,把那天的事情給沐志遠說了。
“老沐,你找爸管管那沐小草吧。
說破天,我們也都是一家人啊,她為什么要這么害小美啊。
小美還是個孩子,你都沒看見她在那里面吃了多少的苦。
她小時候經常來咱們家玩耍,那可是咱們看著長大的孩子。
總不能任由她在里面自生自滅吧?”
張玉娟想起自己的侄女就一陣揪心。
畢竟是她的親侄女,她豈能不心疼?
“行了。”
沐志遠很是不耐煩地打斷了張玉娟的話。
“木已成舟,她的事情,你最好別再插手。
要不是那件事我沒出面,怕是我都脫不了干系。
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