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沐小草的聽力異于常人,將這兩人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無語搖頭。
這兩個人,都不是啥好人。
要是他們再敢來算計她二哥,那她就準備好麻袋收拾人了。
又到了周末。
沐小草正在沐家大院靜候卓老的到來,就發現劉國強,又來了。
這次,那人的胳膊上,戴了一圈黑布,上面還繡了一個“孝”字。
那是劉家莊那邊的習俗。
老人去世,家里的后代子孫要戴孝,至少得要戴一百天。
沐小草正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掃了那人一眼,便不再理會了。
幾天不見,劉國強好像又清減了不少。
他無視沐小草的冷淡,自顧自坐在了沐小草的面前。
“奶奶........去世了。”
劉國強一臉沉痛。
此次回去的體驗感一點都不好。
哪怕聽說自己娶了個京市女人,莊子上的人也都沒幾個羨慕他的。
倒是都在說他沒有眼光,新娶的女人根本就比不上沐小草。
因為要是沐小草在,家里不管是紅白喜事,沐小草都能打理得井井有條。
不光是家里,莊子上有個大事小情,沐小草也會系上圍裙拿著菜刀和抹布,滿莊子去幫忙,換人情。
可胡麗麗呢?
一到老家就嫌棄這里臟那里亂。
在奶奶的靈堂里也不愿下跪,說膝蓋疼。
別人都忙得團團轉,她倒好,鎖著房間門在里面睡大覺,根本就不管他的死活。
你一說,她就哭。
“國強,我從沒在鄉下待過。
我不知道要如何生土爐子,也干不來鄉下的各種活兒。
我還很害怕奶奶的尸體,你就別讓我出去了嗚嗚嗚.......”
在老家的那幾天,劉國強都快要瘋了。
他母親在老家的名聲并不怎么好,前來幫忙的人并不多,但一到飯點兒來吃飯的人卻不少。
鄉村里不管是誰家過喜事喪事,那幾乎都是全村里像是趕集一樣往過來涌。
尤其是喪事。
打從靈堂一布置起來開始,家里就進進去去來了不少人。
而且,農村的喪葬少則三五天,多則十天半個月。
那都要看陰陽先生看哪天是黃道吉日才能下葬。
他奶奶放的時間還不算太長,全部加起來也就六天時間。
可就是這六天,把他差點折騰死。
不管是盤大灶,還是請人做飯,再到抬棺,他花了不少錢才請動了人前來幫忙。
要是沐小草在,這些事情,哪還輪得到他來操心?
旁邊,幾個服務員看著劉國強,眼神里都帶著不屑。
“那就是咱們老板的前夫啊、
長得倒是還不錯,就是眼瞎心盲的。
咱們老板多優秀的一個人啊,他怎么舍得和老板離婚的啊?”
“就是。
老板干啥啥紅火,還是京大的大學生。
這樣的老婆,估計打著燈籠都難找呢。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后悔了吧?”
“能不后悔嗎?咱們的老板可百里挑一的。”
“還是咱們姑爺有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