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父一聽就老實了。
他在家里敢橫著走,但在外邊,他也不敢啊。
一口痰五塊呢。
來到這里,他什么都要靠兒子養活,哪有錢去交罰款啊!
見父親將他的話聽進去了,劉國強依舊覺得腦仁有些痛。
以前一個人掙錢一個人花。
哪怕給了胡麗麗一半兒,他都沒覺得自己從沒缺過錢。
可自己和沐小草離婚后,好像所有的開銷都冒出來了。
一家人要吃喝,父親每個月還要吃藥,弟弟妹妹以及胡麗麗還時不時要找他要點零花錢。
他突然就感覺這錢,咋就這么不經花啊。
這幾個月剛發了工資,一轉眼兜里就所剩無幾了。
他想給父母在附近的大雜院里租一間房都沒錢租。
因為,他實在是有些捉襟見肘,負擔不起那筆開銷。
一家人就只能厚著臉皮擠在胡麗麗這里了。
可母親又不是個脾氣好的,一看見胡麗麗兩人就針尖對麥芒,互不相讓。
人還是這些人,為什么沐小草在的時候,就沒這么多事呢?
以前覺得沐小草沒有胡麗麗懂事,現在,呵呵.......
沐小草和秦沐陽晚上回家時,遇見了這一片的鄰居張奶奶。
說起這一片的幾個鄰居還是挺不錯的。
尤其是這個張奶奶,最能和宋懷玉聊得來。
今天宋懷玉給她一把豆角,明天張奶奶就會給宋懷玉幾個辣子。
還別說,張奶奶雖然年紀不小了,但做事,看著還挺敞亮。
他們家也是外地人,家里住在不遠處的大雜院兒里,家庭條件極其一般,但這張奶奶能說會道的,和這一片的人相處地都不錯。
這不,沐小草回來時,就又看見了她。
為什么是又呢?
因為不知道是不是沐小草的錯覺,這張奶奶好像每天就在巷子口等著他們。
不看上他們一眼,她就像是心里不安一樣,搞得沐小草心里直犯嘀咕。
她看似笑臉相迎,語熱情,但一切都好像是裝出來的,有些太刻意了。
就像今天,這張奶奶又問起了沐小草的生產情況,還問了她的預產期。
沐小草淡笑著道:“大概就是月底吧。”
“具體是哪一天啊?”
沐小草有些好笑地看著張奶奶。
“張奶奶,這生孩子可沒個準數,誰也說不好是哪一天。
你兒媳婦還好嗎?”
“啊?哦,還好還好,能吃能睡的。
你準備在哪里生孩子啊?到時候和我兒媳婦住在一個醫院里,你們彼此也有個照顧是不是啊?”
對上張奶奶算計的眼神,沐小草連應付她的心情都沒了。
這人,她到底想干什么?
對于張奶奶過分的殷勤,沐小草和秦沐陽都覺得有些反常,但還是不動聲色地應付了兩句,然后才回了家。
不遠處。
張家十歲的孫女兒探頭看了一眼,見沐小草看過來,忙把頭縮了回去。
這一片的人都說這張奶奶一家為人和善,她的兒子兒媳也口碑不錯。
但在沐小草看來,這家人處處透著古怪。
等進了屋子,沐小草才道:“沐陽,我總覺得這張奶奶一家有什么地方說不出來的古怪。
都說他們家為人和善,可那天我無意間聽人說,張家老大前頭生了三個閨女,這不才又懷上了。
為了生兒子,剛剛那孩子的胳膊都被她奶奶給折斷了,弄成了一個殘疾人。
還有兩個孩子都送給了鄉下親戚,就為了生個兒子。”
“啊?不會吧?虎毒不食子,那家人怎么會這么殘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