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絲巾下,脖頸處泛著淡淡的紅痕,似有若無。
他一眼便看出,那是被寵愛至深留下的印記。
劉國強的心底頓時就泛起了無邊的酸楚,嫉妒得眼圈都發紅了。
這個女人,本應屬于他。
可因他的有眼無珠,在那個最美好的時節,他弄丟了她。
沐小草似有所覺,轉頭環顧四周,卻未見一張熟悉的面孔。
她輕輕撫了撫頸間的絲巾,嘴角泛起一抹淡然而諷刺的笑意。
想來,又是那個人吧。
自己與秦沐陽已然步入婚姻殿堂,他卻仍如偷窺狂一般,時常躲在陰暗角落窺視著她的生活。
可是,這一切又有何意義呢?
她沐小草一旦放手,便絕不會再回頭。
劉國強躲在一棵大樹后,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他眼睜睜看著沐小草與姐妹們談笑離去,那抹從容的笑意如針般刺入他心底。
他曾擁有過她,卻不懂珍惜,如今只能躲在暗處,窺探她被愛滋養出的光彩。
劉國強緩緩背靠大樹,樹影斑駁,卻照不亮他心底的陰霾。
小草,不管你信與不信,與你結婚的那三年,我與胡麗麗清清白白,從未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現在我們已形同陌路,我只希望你別恨我。
我已然知曉自己的過錯。
置身于這陌生的城市,偶爾能再瞥見你的身影,于我而便已足夠。
只是望著沐小草那明艷動人的背影,他的心,怎會如此刺痛?
胡三妹倒是看見了劉國強的身影,以及他臉上那痛苦的神色,禁不住調侃道:“小草,沒想到那劉所長倒是個癡情的。”
沐小草輕笑一聲,目光未作停留:“癡情?呵,他不過是心有不甘罷了。”
她的聲音很淡,仿佛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
“當年他雖選擇與我步入婚姻殿堂,卻將我棄之不顧長達三年,在部隊里一直對胡麗麗窮追不舍。
如今不過是見我生活順遂,便覺得自己受了委屈。
他所不甘的,從來都不是失去我,而是未能將我牢牢掌控在手中。
他以為的深情,不過是一場自我感動的執念。
我早已不是那個任他輕賤的沐小草了。
他如今的后悔,不過是因胡麗麗不顧家中瑣事,讓他感到身心疲憊罷了。
對某些男人而,感情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點綴,責任才是壓垮他的重擔。
他們不就是這樣嗎?
嘴上說著愛你一個,但喜歡的人卻是滿天下的女人。”
真是可笑至極,如今他竟裝出一副深情模樣,好似當年被傷得遍體鱗傷的是他一般。
沐小草早已看清,他眼里從來就沒有過她,只有他自己那點執念和面子。
如今的她,有愛人疼惜,有生活可期,不再為誰委屈自己。
而劉國強,終究只能活在自己的遺憾里,與她再無關系。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