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醫院,陳毅把手提箱放到了病床旁邊。
“媽,發工資了。”
陳問梅掃了眼箱子:“看樣子發的不少。”
“嗯。”陳毅顯得有些擔憂,“連獎金,帶提成,這個月我拿了八百八十萬。”
對于這個數字,陳問梅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問了問陳毅這段時間來場子里的流水怎樣。
陳毅就負責這一塊的,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陳問梅聽后表示:“按照這個流水來看,大老板給你的分成算是中規中矩,但一個剛剛開業的場子,還是在天銀這種地方,就算是大老板來做,也不該有這么大的流水才是。”
陳問梅想了想,又問陳毅:“你怎么想的?”
“心慌。”陳毅如實回答。
陳問梅笑了笑:“想退出嗎?”
陳毅面露糾結之色。
陳問梅伸手摸了摸陳毅的頭發:“所以說,這個圈子,一只腳踏進來,就出不去了,不光是別人不讓你出,你自己,也出不去啊,賺錢很快,又能接觸花花世界,這世界上,真正能做到不動搖的,能有幾個?”
“那些心灰意冷主動退出的人,不是不想玩了,而是不敢玩了,不能玩了。”
“你呢,自己想好,還是那句話,要不然就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我陳問梅的兒子不比任何人要差,不管你做什么決定,媽媽都支持你。”
看著病床上的母親,陳毅心中其實不怕,這一個月來驚險嗎?
陳毅自問是驚險的!
可跟以前的生活相比,似乎還比以前要穩定一些,至少不會有人無緣無故想要來找自己麻煩,不會有人想要在自己身上找存在感,也不會有人覺得自己好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