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ier又笑道,“既然你這么支持和關心你妻子的事業,擔心她的作品賣不出去,那你為什么不干脆找人高價把你妻子的作品從畫廊買走?”
周平津笑,“我不是擔心我妻子的作品賣不出去,而是擔心她那么優秀的作品不被人看到,發現。”
“我相信,看到我妻子作品的人多了,自然有人會欣賞,喜歡,并且心甘情愿花高價錢買下。”
“抱歉,是我低估了你對你妻子的愛意。”
freier誠心為自己的膚淺道歉,“有你這個丈夫如此大力的支持,相信不用了多久,蘇酥定然會成為業界新星。”
“謝謝!那就借你吉了。”
……
蘇酥和方覺夏的第一站,并沒有去國外,而是去了敦煌看壁畫。
經過這段時間發生的種種事情,蘇酥發現,自己太心浮氣躁,遇到事情,總是沉不下心來去思考。
所以,她打算去敦煌好好學習一下壁畫,打算回來制作一幅水月觀音像,讓自己好好靜靜心,沉沉氣,好好修身養性,做真正的自己。
她從小最開始接觸的原本就是國畫,又跟著蘇老爺子學習了那么多年,對國畫基礎的掌握,自然不比任何專業學生差。
既然是讓她現在制作一幅水月觀音像,也并不難。
之所以非要親自跑一趟敦煌,是因為她想要制作的觀音像,不止是形,還有神。
只有多看,多參觀,多了解多學習,她的作品,才能做到形神兼具,她也才能真正的沉下心來,去做真正的自己。
不管以后的路怎么走,蘇酥都不想再做那個為了愛而喪失自我的女人。
她要足夠愛自己,其次,才去愛別人。
飛機剛落地,蘇酥就接到了鹿霜打過來的電話。
她在猶豫要不要接。
方覺夏看到,勸她,“接吧,就算你以后真的不當周家的兒媳婦了,有周家這層關系在,也是百利無害啊!”
做人嘛,還是要現實接地氣一點好。
蘇酥自然明白這一點。
她猶豫要不要接,不是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鹿霜太好了。
她怕,她跟鹿霜繼續接觸,又會變得舍不得離不開周家。
為了堅定自己離開周家離開周平津的意思,在接通電話后,她特意改了稱呼,將親昵的“媽媽”改成了客套的“鹿校長”。
手機那頭的鹿霜聽到她這聲生疏又客套的“鹿校長”,一時有些怔忡。
一秒后,她無奈失笑,“酥酥,即便哪一天你真的和平津離婚了,不再是我們周家的兒媳婦了,也不用生分到叫我鹿校長,你還是可以叫我媽媽,再生分,也可以叫我一聲阿姨。”
蘇酥從善如流,改口又叫了一聲,“鹿阿姨。”
“酥酥,你和平津還沒有離婚,咱們還是一家人,你叫我媽媽好不好?”
鹿霜幾乎是請求的語氣,“平津從小被他爺爺奶奶要要求叫我‘母親’,后來他叫習慣了,我也沒讓他改,只有你才叫我‘媽媽’,你知不知道,聽到你叫我‘媽媽’,我心里有多高興。”
“就像,我真的多了一個女兒一樣。”
周老夫人在世前,有多強勢,又有多會折騰鹿霜這個兒媳婦,蘇酥自然不會清楚。
鹿霜就是因為在周老夫人那兒吃過了太多的苦,所以,才一心想要將兒媳婦當親自己的親閨女來疼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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