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誰嗎?”
女人顫顫巍巍的開了口。
云錦仍抱著一絲期望,期望自己可以僥幸躲過這一劫。
她急中生智,只能放手一搏。
她賭,對方懾于她的身份,可能會改變主意。當然,她不會傻到說自己是北越的公主,說不定還會被先奸后殺…….
“我……我是鎮北侯夫人!你最好快點離開!我夫君……他武功蓋世,他……他脾氣也很壞!”她慌得有些口不擇。
事實上,她并不清楚那男人是否真的武功蓋世,其實隨便捏了詞來壯壯膽。
至于脾氣很壞……這也是她情急之下想出來的爛借口。
她無意詆毀他,卻不知道身后的男人親耳聽到她對自己的評價,是怎樣的惱羞成怒。
“啊!”
耳垂突然被咬了一口,云錦痛呼一聲,實在沒想到,身后的登徒子竟然沒有絲毫的顧忌,她都已經這么說了,對方非但沒有松開手掌,反而咬上自己的耳朵。
她好怕,好怕被人發現以后,世人指指點點的眼神。
雖然她經常被人取笑,到底只是些閑碎語。
可這一次不同,她若是真的被人發現衣衫不整的躺在林子里,那她真的遭萬人唾棄,連帶著北越也會蒙羞。
“你聽到沒有?快放開我!如若被我夫君看見,他肯定不會放……啊!”
云錦喋喋不休的警告,被男人不耐煩的抽了一巴掌而打斷。
手臂火辣辣的疼,云錦的淚水止不住地淌下小臉,聲音也帶著了沙啞的哭音:“不要,不要碰我!求求你……求求你……”
她云錦,何曾這樣求過人,還是跟一個無恥的登徒子求饒。
無奈,此刻尊嚴已經沒有任何用處,只要他放過自己,她做什么都愿意,“不要碰我,不要……”
她哭著求饒,卻不知道自己梨花帶雨的柔弱模樣,還有那嬌嫩的哭音,反而令男人煩躁不已。
云錦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一雙眼睛哭的紅腫不堪。
她所有倔強的偽裝都被這個男人剝落,只剩下柔弱無依的軀殼和脆弱無助的內心。
知道已經阻止不了歹人,她剩下的唯有呼救一條路。
“有沒有人?救救我!來人吶……”她倉促間只能呼喚熟悉的名字,“小秋!小秋……暗羽!救我……”
她好后悔,后悔為什么自己要走這一趟。
不僅玉石沒有拿到,還被人玷污清白。
當她哭著喊出“暗羽”的名字,身后的男人呼吸一滯,狠狠的咬在女人肩上。
“啊啊——”
云錦痛得幾欲昏厥,嗓音更是沙啞,哭的更加凄慘,“好痛!不要!放開我!放開我……”
痛就好了!就是要你痛!
男人向來深不見底的幽深鳳眸,此刻正燃燒著報復的火焰。
他極厭惡這女人以“鎮北侯夫人”自居,而且跟他就見過幾次,就胡亂說他脾氣很壞。
楚離淵不高興,很不高興。
為什么在這么危急的關頭,她哭著喊出來的,為何不是自己的名字……
云錦的哭聲漸漸越來越小,逐漸變成了隱忍的吸氣聲。
冷冷的輕嗤一聲,男人臉上寫滿了不屑。
果然是北越下賤的貨色,在夫君面前裝得是貞潔烈女,哭著喊著跑了出去,害他還有了一絲愧疚,擔心自己做得太過分一路跟了過來。
卻不想,那一路跌跌撞撞逃掉的女人,竟躲進竹林里脫衣服,不知廉恥!
“呃……”
大約是時間久了穴道慢慢解開一些,原本已經認命的瘦小女子突然發了瘋的掙扎。
她毫不猶豫地扯下了蒙住眼睛的布條,渾身發顫地往前跑。
可是沒有跑開兩步,她便被林間雜亂的碎石給絆倒了。
狼狽地摔倒在地,云錦的淚水落盡,死了心似的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游戲進行到這里,似乎一直都很順利——
想要看端莊女人的隱忍模樣,想要看高貴的北越公主,露出痛苦的表情……
可是為什么,看見那瘦得可憐的女人絕望地趴在地上,分明已經夠狼狽,而他的心,卻愈發覺得不舒服了?
這樣欺負一個女人,他是不是做得有些過分了……
云錦口中武功蓋世、脾氣很壞的夫君——楚離淵,大約也不大好意思被她發現,自己便是那無恥的登徒子。
想了想,還是拾起地上被淚水浸濕的布條,再一次蒙上了她的眼睛。
她一直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摔傷了,任他遮住自己的眼睛,沒有一絲反抗。
晴好的艷陽下,白云繚繞,碧空如洗。陽光傾灑進竹林里,落下竹影斑駁,縈繞清風幾許。
原是風景如畫,任誰也想不到,在這清幽雅致的一片竹林里,卻正上演著殘忍的一幕——
她搖搖晃晃的摔在地上,潛意識里仍在掙扎,只想著要往前爬,光滑的膝蓋磕上地面的碎石,劃出了深深淺淺的傷口。
楚離淵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她。
“不要……不要碰我……”
她嚶嚶嗚嗚的抗議聲含糊不清,男人終于發覺了異常。
他俯下身半趴在她背后,長臂一伸,扣住了云錦尖瘦的下巴。
該死!這女人還真是掃興!
看見她嘴角流出的血沫,男人又急又氣,小心地將女人抱進懷里,撬開了她的牙關,仔細查看她的口腔。
果不其然,這女人竟然真的敢咬舌!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