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們好像剛剛才起床......”
日子還長,沒羞沒臊的美好生活,似乎漫漫沒有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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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和夫人正式拜堂成親,確認了彼此的心意,對此,最開心的莫過于暗羽以及小秋了。
兩人大婚,深知自家主子只要有關夫人,萬事不需要下人沾手的性子,暗羽忙完了前一陣子籌備采買的事宜,終于也樂得清閑,甜甜美美睡了個好覺——
不知道是不是他也到了該娶妻生子的年紀,夜里睡得好好的,不曾想還隱隱約約像是做起了椿夢,夢里的女子居然疑似小秋那丫頭……
一大早醒來,他摸著有些發燙的腦門,決心出門去轉轉,吹吹清晨的涼風,應該會舒坦一點。
出了靖宇堂,他不知怎的抬起頭來,往高高的屋頂看了看——
一陣晨間清風拂過,“阿嚏……”大夏天的突然打了個大噴嚏的侍衛摸了摸鼻子,咳咳,莫不是夜里踢了被子著涼了?
暗羽搖了搖頭,還是決定去靖宇堂后面的小山坡散散步!
幽州城內城既稱為“城”,卻幾乎只有鎮北侯及家眷居住,里頭湖泊亭榭,山坡綠樹,處處雅致空曠,與皇宮內苑相比也不遑多讓。
暗羽漫步到了一處林中,尋了水邊一處空地,準備練練拳腳。
“夫……夫君……”
忽然
熟悉的女聲從湖水對岸傳出來,絲絲繞繞,與暗羽夢里的如出一轍!
這、這……
不是吧?!原來昨夜也不是他的夢,而是……
主子的體力也太好了吧!
昨夜這動靜響了整夜,且直入云霄,就算洞房花燭新郎官控制不住自己,這一大清晨的還在——
他不知道是該佩服主子的神力,還是該擔憂夫人那羸弱的身體啊?
這時,忽然有湖面清風吹動本就半開的窗扇,使得對面那間鮮為人知的密室內的情景,隱約可窺一斑。
暗羽發誓自己是不想看的!
他、他真的只是無意中多看了一眼……
怎么辦,為什么主子每次圓房,都要讓他暗羽撞個正著??
真是欺負他孤家寡人,孑然一身啊!
嗚嗚嗚……捂著流出鮮血來的可憐鼻子,老實的侍衛又一次懷疑起自己人生的意義?!
不行,他真的要早日娶妻子生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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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云錦正式成為侯府女主子的第二年春節,本是想在幽州城與萬民同樂的,卻不想她的夫婿主動提出跟她回北越過年。
看著小秋喜氣洋洋的樣子,云錦也就欣然接受了他的好意。
正好聽說新晉升為“榮貴妃”的溫妃娘娘已然有了身孕,她正好去看看兄嫂,也好賀個喜。
于是,夫妻兩人帶著小允墨,以及一眾隨行輕車簡馬早早出發去了北越。
北越皇帝正是人生中最得意的時候,大手筆地替柔儀公主及其“駙馬”,置好了一處富麗堂皇的宅子,讓隨行的人一到建彰城便能安頓下來。
夫妻二人在皇宮里又按例參加了不少宴會,敘了舊情,余下的時間,便是在這長公主的府邸里聽曲賞花,喝茶看戲,好不悠閑——
沒錯,來北越一趟,某人嫌宮里無趣了,卻是得了個新鮮的樂趣,那便是聽人唱戲!
宮里請的戲班來來回回聽了數遍,然后他就自去梨園茶館等地方看戲……不過幾日,建彰城里的百姓便有了議論:京中多了位喜聽戲的貴公子,錦衣玉帶,鳳眸朱唇,舉手投足間盡皆風流,隨隨便便就勾去了諸家夫人看戲的目光——便是身形再俊的角兒,恐怕也沒有這一位青年公子的身姿挺拔清俊,而姿容再俏的青衣花旦,恐也不及這位銀發公子的三分美貌……
梨園中也有京中貴族,識出了這位公子便是北越現今唯一的駙馬爺,背后更是手握大片疆土的風云人物,如今知他愛這一口兒,怎不想盡辦法邀他去府上聽戲?
只不過這位爺卻說家里夫人管得嚴,沒有夫人允許,便是哪兒都不得去的。
于是,云錦明明在家里什么也沒做,“御夫有術”的名頭倒是傳遍了全上京。
這一日午后,她如往常哄孩子玩,心里正惦記著今兒那人又不知去了何處——
他對孩子也算不得不好,只是允墨這孩子雖然還小小一點大,卻像是知道他爹對他有敵意,見誰都愿意笑一下,唯獨對他爹,小允墨可是矜持得很,無論怎么逗都皺著張包子似的小臉,不肯露一絲笑容……
于是,這位父親大人每每只能在夢里幻想一下,他的“小錦兒”乖巧可愛的模樣,然后委屈地纏著自家夫人求些安慰。
“墨兒,等你爹親回來,你就對他笑一笑可好?”云錦對著在床上爬得正歡的兒子溫柔笑道,“他那人嘴上不說,心里其實可羨慕別人了……”
小允墨見了人見人怕的皇帝舅舅都乖巧得很,人家想抱就抱,逗逗就笑,那其樂融融的畫面卻看得某人面色微沉——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