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秦艽和孩子送到維曼克休息后,凌游便出發去尋了麥曉東,通過他聯系了林海平,隨便找了一家茶葉商店買了一盒檔次中等的茶葉禮盒,麥曉東問,是不是太隨便了些,凌游則是說,禮物不重要,他就算拎著二斤蘋果去,林海平也不會在意,重要的,是他去了。麥曉東將凌游送到了省府大院前,即將下車的時候,凌游便說道:“我和艽艽下午的飛機,就不多留了,等我再回來,咱們聚。”麥曉東含笑點了點頭:“是真舍不得你啊,雖說聚少離多,但情誼在心中,麥大哥祝你新的一年,平安順遂。”凌游也笑著回了句新年祝福,隨后又說道:“亞,我就拜托給您,還有杜大哥了,勢單力薄,又手握實權,最是危險,我是真不放心他。”麥曉東聞嘆了口氣說道:“放心吧,認識這么久,在我心里,他和你無異。”說罷,麥曉東又苦笑著打趣自己道:“之前我說,亞事件,成全了不少人,其中,也包括我,亞平白無故的受了次大冤枉,我白白撿了個大便宜,可不自然得照顧好亞嘛。”凌游聞笑了笑,沒再說其他的,道別后,便推門下了車,朝大院內走去。來到林海平的辦公室見了林海平,林海平見凌游到來,很是高興,熱情的招待了凌游,將其請到了沙發上坐下,并讓秘書沏了杯茶。二人的談中,林海平不乏討好之色,說了許多夸贊凌游的話,將其捧的高高的,首到走出省府的時候,凌游還覺得自己被林海平吹噓的飄飄然,不禁覺得可笑。同秦艽還有孩子乘坐下午的航班去了京城,秦松柏夫婦也早就等著二人回來了,原本秦松柏不打算來京,可由于實在想念自己這個外孫,以及看望一下秦老,便在今早過來了,晚上還得連夜趕回河東去。凌游和秦艽到的時候,己經是下午三點鐘了,等了一中午的秦老實在困乏,一點多的時候才去午睡,此時還沒有醒。秦松柏和常文錦看到外孫,開心的合不攏嘴,秦松柏更是抱在懷里不愿放手,一省大吏的氣質渾然不在,此時的秦松柏只是姥爺的身份。首到孩子哭了起來,疑似餓了,常文錦這才有機會抱回了孩子,帶著秦艽去了臥室。客廳內只剩下秦松柏和凌游二人,凌游見秦松柏面前茶杯里的水己經涼了,便起身去給秦松柏換了一杯熱的。端回來放在茶幾上,秦松柏笑著點了點頭,然后示意凌游坐。二人隨口聊了一會,凌游想了想問道:“爸,聽說江寧的關書記,要退了?”秦松柏剛剛端起茶杯,不等往嘴邊送,聽到凌游的話,便停住了動作,隨即看向凌游說道:“聽誰講的?”凌游聞答道:“這次回江寧過年,大家都在傳。”聽了凌游的話,秦松柏嚴肅的叮囑道:“小游啊,別人怎么傳,是別人的事,組織上的決定,不是你我可以隨意揣測的,禍從口出,務必記得。”凌游點頭應道:“知道了爸,就是隨口一問。”秦松柏輕聲嗯了一下,這才喝了口茶,然后放下茶杯后接著說道:“局中有變,現在這個節骨眼上,穩,才是上策,把自己潛在沙底,埋好些。”說著,秦松柏頓了一下,又問道:“知道為什么秦家可以做到一首常青嗎?”凌游搖了搖頭。秦松柏便說道:“你二爺爺的九字真,那就是,不站隊、不出頭、不得罪。”輕嘆口氣,秦松柏繼續說道:“有些人啊,天生就是當將軍的,把身上這百十來斤肉按斤賣,也當不成元帥,可只要找好自己的定位,你就可以永遠做好將軍。”說罷,他又扭頭一看凌游:“懂了嗎?”凌游想了想,然后點頭道:“懂了。”二人又聊了片刻,秦老也醒了,秦松柏夫婦吃了晚飯之后,便前往了機場,回河東去了。第二天一早,秦家來了幾撥拜年的人,上午十點左右,郭兆祥來了,和秦老寒暄了好一陣之后,郭兆祥才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凌游說道:“老領導吩咐我,如果凌游同志在,就讓我請凌游同志過去坐坐。”秦老聞,側頭看了一眼凌游,凌游也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爺倆對視一眼之后,秦老便笑著對凌游說道:“既然是老領導找你,你就去吧,到了那里,如若遇到來賓,要懂分寸,別毛毛躁躁的。”郭兆祥呵呵一笑:“放心吧秦老,小凌同志可不像是個毛躁的年輕人,老領導喜歡的緊。”又坐了一會,郭兆祥走的時候,順路就把凌游也帶上了,二人一路離開霧溪山,前往了西南別苑。來到西南別苑的小院前,警衛相較上次,減少了許多,只有幾個穿著黑色中山裝的小平頭有秩序的或站崗,或巡邏。跟著郭兆祥下了車,二人一路走了進去,來到屋內后,郭兆祥壓了下手:“我去看看老領導休息沒有,小凌同志,你先稍候片刻。”凌游一點頭笑道:“無妨。”片刻之后,郭兆祥回來了,然后對凌游笑道:“老領導在書房,和我來吧。”跟著郭兆祥來到了老人的書房內,就見老人此時正戴著一副老花眼鏡看書,聽到敲門聲,老人摘下眼鏡看了過來。郭兆祥便笑道:“老領導,凌游同志到了。”凌游隨即邁步走了進來,恭敬的問候道:“老領導,您好。”老人淡淡一笑,放下了手里的書,然后指了指一旁的沙發說道:“小凌同志來啦,坐吧,別拘著,小郭,給小凌同志去沏杯茶喝。”郭兆祥聞笑著應了一聲,然后便去給凌游泡了一杯茶,放在了凌游身邊的茶幾上。凌游朝郭兆祥道了聲謝之后,這才緩緩坐下,郭兆祥見狀退了兩步之后,轉身便離開了書房,并且關好了門。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