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督導組基地的路上,徐耀祖和后座上裝昏的蔡維達說了很多,蔡維達也全部都聽進了耳朵里去,漸漸的,讓蔡維達覺得,這好像是一場夢,他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真希望這輛車能夠一直開下去,不到終點,這樣,他或許就能不用面對接下來的審判了。
但事實證明,他這些年的種下的因,早晚有一天會結下這樣的果,車還是到了終點,他也終究要面臨審判。
將蔡維達直接帶到了一間審訊室里,徐耀祖便敲了敲桌子說道:“蔡維達,都到這了,你還打算繼續裝下去嗎?”
蔡維達在幾秒鐘之后,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看向了徐耀祖:“真的不能,放我一馬了嗎?”
徐耀祖聽后笑了笑:“你可真會開玩笑啊,沒想到,蔡書記還這么幽默。”
蔡維達此時漲紅著臉,膽怯的看向徐耀祖:“你們怎么這么快就到了。”
徐耀祖站在蔡維達對面的預審桌前,看著蔡維達說道:“那蔡書記你,是覺得我們來的早了,還是來的晚了呢。”
蔡維達聽后嘆了口氣:“既覺得早了,也覺得晚了,如果你們早點到,我就能少辦一些錯事了,如果你們晚點到,我或許也就能逃出去了。”
徐耀祖點了點頭:“蔡維達,從我們見面到現在,你倒是終于說一句實話了。”
說罷,徐耀祖便轉身坐到了桌后,瞥了一眼一旁的書記員,然后便對蔡維達說道:“蔡維達,是我問一件,你說一件,還是你自己主動一點,咱們倆坦誠相待的聊聊?我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
蔡維達沉默了良久,隨即開口說道:“我,我是二十七歲,才步入領導崗位的,最初,是這個,云海礦業公司保衛科的科長。”
徐耀祖聽后卻打斷了蔡維達:“我不是聽你講勵志的回憶錄的,挑重點的講,主要講講,關于你從擔任成峽縣公安局副局長之后的問題,講講,你是怎么在那時期,結識省委領導的,講講你是怎么豢養了師海龍一伙黑社會組織成員,變為你的私家打手、私人殺手的。”
蔡維達聽了這些,緊張的吞了口口水,他沒想到,督導組了解掌握到的,比他預想的還要多,這無疑讓他更覺得崩潰。
而此時,在省廳的一間小會議室里,專案組的成員正針對幾個案件做邏輯分析的時候,突然走進來一名刑警說道:“報告,嚴總,熊隊,邵冰買了一張明天中午,從云海國際機場飛澳國的機票。”
嚴樺一聽,便站了起來,沉吟了片刻之后,對熊飛說道:“不能再等了,一定要在邵冰離開云海之前,將其抓捕歸案。”
熊飛聽后卻看向嚴樺說道:“可是嚴總,對邵冰的證據鏈不完善啊。”
嚴樺聞卻好似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一般說道:“先抓,后補。”
熊飛聽后立馬點頭道:“是,明白了嚴總。”
接著,嚴樺又環視了一圈在場的專案組警員們說道:“這個案子,給我們的時間已經很多了,今晚,就立刻將幾個案子的證據鏈閉環,明天在廳黨組會議上,我要向領導提交方案。”
說罷,嚴樺嘆了口氣:“也該收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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