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對方又道:“我會從中施壓的,你盡量擺平自己的問題。”
顏德霖聽了這話,心里才有點底氣,于是便說道:“是,老領導,我就全靠您救我了。”
對方沒有應話,便掛斷了電話。
而此時,宋景學回到辦公室之后,也坐在辦公桌后沉默了許久,他也在思忖,蔡維達到底去哪了。
就在這時,響了兩聲敲門聲之后,就見伍光明帶著肖國相走了進來。
看到肖國相到來,宋景學便站起身走了出去:“國相同志,坐。”
說著,宋景學便示意了一下沙發的位置。
肖國相走到沙發邊,在宋景學坐下之后,他也坐了下來:“宋書記,你找我,是為了蔡維達的事吧?”
宋景學點點頭:“看來,你也意識到了。”
肖國相聽后便道:“事到如今,也不怕和你說句實話,夏書記沒有卸任之前,就叮囑過我,讓我注意蔡維達,所以,我在此期間,也對蔡維達上了一些手段。”
聽了這話,宋景學不禁凝眉道:“宗孚同志早就讓你調查他了?”
肖國相一點頭:“海樂這兩年,在蔡維達的領導下,雖然經濟突飛猛進,可卻明顯有徒有其表的架勢,他大肆與海容集團合作,賣給了海容集團幾塊未來發展中,位置很客觀的地皮給海容集團,在財政報表上,下了很大的工夫,可在真實經濟上,卻留下了很大的虧空,是典型的政績工程、面子工程,所以,夏書記去年就已經盯上他了。”
頓了一下,肖國相又道:“據我們調查所知,蔡維達在海樂,有一個比他小近三十歲的情人,他用這個情人的名字,低價購入了一棟海容集團旗下的房產,原價近六百萬的市中心地帶精裝房,他的情人,才用了七十萬的價格,就購入囊中了。”
宋景學聞便問道:“這事情屬實?”
宋景學雖然也很早就在提防蔡維達,但卻沒想到,他在海樂玩的這么大。
肖國相聞便道:“沒有證據的話,我不敢妄。”
隨即,肖國相又道:“在今天得知,蔡維達沒來參會后,我就派人去了海樂,蔡維達的老婆還是一如往常,和蔡維達的老父親在市委家屬院的一號樓生活,蔡維達的老父親七年前偏癱在床,他的愛人辦理了提前退休之后,就和保姆一直擔負起照顧公公的任務,平時,蔡維達很少回家,或者去他情人那里,或者常年在距離市委不遠的市委賓館的總統套房里居住,偶爾回家,也只是吃了飯就走,所以,我又派人去了他情人的那個高檔小區,但卻發現,已經人去樓空了。”
宋景學聽后眉頭緊鎖,隨即拿起茶幾上的煙盒,點了一支煙,沉默了片刻后問道:“是逃走了,還是被督導組的人盯上了呢?”
肖國相聽后卻道:“我覺得,被督導組帶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憑什么這么篤定?”宋景學問道。
肖國相聞便道:“按照規定,蔡維達和其秘書戴偉同的護照,都在組織部門保管,我調查了他們兩個國內外的出行記錄,絲毫沒有調查到,所以,他們逃出國的可能性很低。”
頓了一下,肖國相又道:“不過,耐人尋味的是,蔡維達那個情人,也沒有任何出行記錄,他們三人名下的車輛,也在海樂市,沒有離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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