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后,大家也要各自返程,凌游畢竟不能離開太久,衛諾和許樂也即將要開學了。
秦艽沒多久就要到了預產期,所以凌游讓她回京城好好養胎。
在中午的時候,車到了,大家準備離開三七堂。
凌游將門上了鎖,這一刻,他不知道,這把鎖,什么時候還能再次打開,從今往后,這三七堂里,再也沒有老人等著自已回家過年了。
在前一天的商議中,秦艽決定把一貓一狗也帶著回京城,放在秦老那里養,這樣衛諾要是想貓貓狗狗了,也可以在假期的時候去霧溪山看到,畢竟放在三七堂,沒人照顧,要是送人,大家也于心不忍,這總歸是魏書陽親手養大的,好歹是份心靈寄托。
各自歸去之后,這份悲傷在半個月之后,才終于得以緩解,只要大家不再回去故地重游,就總覺得,魏書陽還在一般。
月州市由于之前的財政虧空,導致幾個棚戶區的改造項目停滯不前,所以近前凌游一心將重點放在此事上面,他決定要將改造項目盡快重新立項。
這天,市委就此事召開常委會,許自清倒是支持凌游的,所以在此事上,幾乎沒費什么力氣,就研究通過了。
在散會之后,許自清請凌游去他辦公室坐坐。
秘書給凌游泡了杯茶之后,就退了出去。
許自清走到沙發前坐下,點了一支煙說道:“你這么急著把這個老大難問題重新立項,怕是又要有人說你急功近利了。”
凌游喝了口茶,放下茶杯說道:“您知道的,我不在乎別人怎么說。”
許自清輕哼了一聲:“你不在乎,可有的是人在乎哦。”
凌游眉頭微皺:“您的意思是?”
許自清用夾煙的手指了指凌游:“你別揣著明白裝糊涂。”
凌游淡淡一笑:“不就是有人說,我凌游要搞月州幫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許自清嘆了口氣:“可還有句老話,叫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這風風語傳的久了,你也別想著就能獨善其身,這是有人要把你推到風口浪尖上啊,單絲走游繩,到了一定地步,都不用人推,你自已就能摔個大跟頭。”
頓了一下,許自清勸道:“你想想對策吧。”
凌游一攤手:“那我也不能就什么也不做了吧?月州現在,不緊跟時代步伐,早晚還得被甩到后面去。”
許自清也知道凌游心急,這也同樣是當下月州的痛點,不過他挑明了這些,也同樣是為了凌游好。
片刻后,許自清抬頭又道:“我聽說,家信同志大概率會接替景學同志的位置,新省長,怕是要空降一位啊。”
凌游點點頭:“云海這次鬧的動靜這么大,行政主官,肯定不會用原來的班子成員的,空降是一定的。”
許自清面色凝重,也總覺得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