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嗤:“大哥和月兒回去跟我說你現在張狂,我還不信。這一看,可不是借了將軍府的威勢,欺負自家的親兄妹。”
沈輕塵白了沈恩之一眼。
“將軍府憐貧惜弱,懇請藥王谷谷主夫婦留在京城行醫治病,這可不是威勢,是積功德。你若是因為沈望之得不到救治來找我興師問罪,大可不必。”
她勾唇冷笑:“你怎么不問問沈輕月和沈-->>平之是怎么得罪谷主夫人的?”
沈恩之輕咳兩聲,掩飾心虛。
他拉過沈輕月的手,語氣溫柔:“你少在這挑撥離間,月兒溫柔善良,要不是你從中作梗,她和大哥怎么會在谷主夫人面前失了分寸?”
沈輕塵沒想到沈恩之竟然如此倒打一耙。
怪不得前世她做得再多都不及沈輕月在他們心中的位置,原來,他們的心不僅是黑的,且是偏的。
沈恩之安撫完沈輕月,又頤指氣使地命令沈輕塵。
“沈輕塵,二哥是你親兄弟,你不幫忙不說,還幫著繼兄搶親兄弟的醫治機會,這是人干的事嗎?”
“你現在就去跟將軍府的太夫人、將軍和少將軍說清楚,就說你那糕點是為二哥做的,谷主夫婦也是為咱二哥請的。”
沈恩之得意揚揚地說:“你若是能讓谷主夫婦盡心為二哥治病,那你下月得及笄,三哥我就送你一副銀頭面。”
沈輕塵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她勾唇淺笑:“你來一趟,除了這件事還有什么事要說?”
沈恩之看了眼沈輕月,心疼地撫了撫她的手。
“你走這幾天,家里的事多由月兒做,她給二哥熬藥辛苦,又要管理莊子和鋪面。”
沈恩之疼惜之情溢于表,“不如,你跟我回沈府住上一段時日,替月兒打理好這些事情。等她上手后,你再回將軍府。”
“塵兒妹妹,哪里來的野狗敢在我將軍府門前亂吠?”
魏硯聲一襲月白色的織錦袍服,風流綽約地走了過來。
他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淺笑,目光沉靜無波,似不把任何塵埃污濁入眼。
沈輕塵福身,“是沈家的三公子沈恩之與大小姐沈輕月。”
沈家三子兩女,沈輕月在沈家,行五,是沈二小姐,而沈輕塵行四,她才是大小姐,她如此說便是將自己劃出了沈家子女之列。
沈輕月笑容得意,因為她知道日后她是要做皇后的,沈家更是一門榮耀。
如今,沈家三兄弟對沈輕塵過往操持沈家還有些懷念,可眼下沈輕塵卻將自己自覺劃出了沈家,她當然喜聞樂見。
沈輕月拉著沈恩之的手,嬌滴滴地抱怨:“三哥,你聽姐姐的話,她都不把自己當沈家人了,她說我是大小姐呢!”
沈恩之,“沈輕塵,你怎么這么不要臉,難道你忘了自己姓沈嗎?”
沈輕塵譏誚的笑笑:“三公子,當日我離開沈府,你可是說了我踏出沈家門就不是沈家人。你這是反悔了?”
“我沒有,你連月兒一根頭發絲都不如,我有什么好反悔的!”
沈恩之有些心虛,因為他確實這么說的。
魏硯聲沒想到沈輕塵的兄弟姐妹竟然這么惡心人。
他冷嗤:“小爺我剛聽了你們放的屁話,現在就給你們一個準信兒!”
“一是,塵兒妹妹做糕點請谷主夫婦是為了我二哥魏懷瑾,跟你們沒有干系;二是,塵兒妹妹是我們將軍府的四小姐,自會被將軍府千尊玉貴的養著,不會再回沈府的破窯,去當牛做馬。”
魏硯聲上前一步,背著手站在石階前,居高臨下地睨著他們。
“三是,你們沈家人是潑皮無賴,跟你們說話都失身份,以后再敢到將軍府門前撒野,小爺我就打斷你們的狗腿!”
沈輕塵沒想到魏硯聲不僅氣勢奪人,就連罵人都直來直去,聽著讓人爽快。
沈恩之大怒,“你...你竟然說我們是潑皮無賴,還罵我們是狗?我父親是朝廷命官,你辱罵朝廷命官,我要去...”
他口不擇:“我要去告御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