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起福了福身子,語氣輕緩地說:“自輕塵入了將軍府,少將軍提點、幫助過輕塵多次,若是少將軍不嫌棄,這枚扳指,我送于少將軍。”
她垂著眼眸又說:“少將軍時常拉弓搭箭,您用得到,我留著也沒用。”
魏臨淵咬了下嘴唇,嘴角上揚又落下:“沈姑娘是想把你留著無用之物,送給我?”
沈輕塵也覺得自己這話說得有問題。
她趕緊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物盡其用...”
越解釋越亂!
忽而,馬車停在了琦寶閣。
沈輕塵一個沒站穩,因著慣力,她整個人向魏臨淵撲了過來。
魏臨淵下意識地伸手去接她,被沈輕塵撲了個滿懷,她的額頭磕到了他的額頭上,紅腫一片。
“哎呦!”
沈輕塵攥緊了魏臨淵云肩上刺繡花紋的布料,磕得她眼冒金星的叫出了聲。
魏臨淵雖然吃痛,但大手還是扶住了沈輕塵,讓她不至于磕在馬車車廂壁上,他只悶哼了一聲,“呃嗯...”
他扶正沈輕塵,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沈輕塵也按了按自己額頭,眼中有淚:“少將軍的頭是鐵打的嗎?在家戴著護心鏡,在外還有鐵頭功。受傷的總是我呀!”
護心鏡、鐵頭功?
魏臨淵被氣笑了:“本將軍還不至于惜命至此,我也痛。”
沈輕塵抬眸看向魏臨淵那飽滿光滑的額頭,確實紅了。
她“噗嗤”笑出了聲:“少將軍這幅模樣有點像斷角的山羊。”
“我像山羊?我看你才像紅了眼睛的兔子。”
魏臨淵捏著扳指,不自在地說:“扳指我收下了,就當我扶你的回報。”
車外,白芷和墨畫對視一眼,聽著車里動靜。
白芷給墨畫一拳,墨畫才開口:“將軍,奇寶齋閣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