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塵放下筷子,嘴角噙著羞澀的笑。
精明的魏臨淵此刻笑得格外憨厚,看上去有些呆,有些傻。
喜婆婆給白芷和蘇葉遞了眼色,兩人出去了。
沈輕塵見人走了,趕緊走到梳妝臺前,卸下頭冠。
魏臨淵跟了過去:“我來幫你,夫人。”
夫人?
魏臨淵改口的這樣自然。
沈輕塵臉色嬌紅:“還沒喝合巹酒呢!”
魏臨淵輕柔地替她卸掉了釵環,附在她耳邊,吐氣而:“夫人,我們現在就喝合巹酒,如何?”
沈輕塵頷首。
魏臨淵拿過用紅繩系在一起的葫蘆瓢,里面盛了酒,兩人交杯飲下。
他放下葫蘆瓢,拿起小剪子,剪下一縷自己的頭發,又剪下沈輕塵的一縷,用紅繩綁好放在了荷包里,放在了枕頭下。
沈輕塵見此,高興地說:“禮成!”
她起身開始脫衣服。
里三層,外三層,帶著品階的繁重的婚服壓得她渾身疼,像是喘不過氣一般。
魏臨淵怔然地看著沈輕塵,他耳尖都紅透了。
他只思忖了一瞬,就伸手脫掉了外袍,又要卸掉了腰帶。
沈輕塵一抬頭,詫異地問:“你怎么也跟著脫啊?”
“洞房這事兒,難道不需要我脫嗎?”
魏臨淵頓住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問。
沈輕塵羞得不行:“我是覺得衣服太重了。”
魏臨淵舔了一下嘴唇,他沉吟片刻:“你先去洗漱,我再去?”
沈輕塵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