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開宇愣了一下。
秦泰所極是。
若是動這位常務副市長,有把握真正撬動他嗎?
誰能去撬動他呢?
自己并不是中官市委書記,無人可用啊。
左開宇點點頭,回答說:“沒錯。”
“我不是中官市委書記,我就算想動他,也沒有人能用,能幫我去查他。”
“如此說來,不管我盯上誰,驚動了誰,只要李正庚和他們保持聯系,我都是無法把他們當成突破口的,是吧。”
秦泰點頭:“對,左書記。”
“所以,你現在處于一個極為被動的局面。”
左開宇想起那晚與李正庚的對弈。
李正庚說了,人與人之間的對弈其實并不公平,有的人,能用的棋子很多很多,而有的人,一枚能用的棋子都沒有。
如今,左開宇就是這樣,他要與李正庚對弈,他沒有一枚棋子可以用。
反倒是李正庚,棋子很多,崔偉業收集的這份資料中,這些人幾乎都可以說是李正庚的棋子。
“光桿司令嘛。”
左開宇淡淡自語道。
隨后,他看著秦泰,說:“看來,這局棋,我不管怎么下,我都是輸啊。”
秦泰點點頭:“左書記,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是這樣的。”
“這幾日,我也仔細研究過李副省長,站在他的角度去審視中官市的局勢。”
“他既然插手了中官市的事情,就表示說他是沒有退路的。”
“要么,中官市的紀書記妥協,專心搞經濟,不再堅持改變中官市所謂的風氣。”
“要么,紀書記一不做二不休,放棄經濟,徹底與李副省長開戰。”
“還有,那就是紀書記離開中官市,讓其他人到中官市主政。”
“可我覺得,紀書記這三條路都不會選,他依舊會堅持,堅持穩定經濟的同時,重塑中官市的風氣。”
秦泰將他的分析與見解講了出來。
然后,他看著左開宇。
左開宇點頭,說:“你分析得很對。”
“這件事其實并不難,終究還是青云兄思想出了問題,他走火入魔不自知啊。”
左開宇隨后問:“阿泰,就沒有其他破局的方法了嗎?”
秦泰說:“有。”
左開宇盯著秦泰:“你說來我聽聽。”
秦泰說:“左書記離開鐵蘭縣,到中官市任職,成為紀書記的助力。”
“但是,這個方法根本行不通。”
左開宇笑了笑:“這個方法……確實行不通。”
“首先調任中官市,得經由省委同意,我調任,更需要省委夏書記的同意,他是不會同意的。”
“其次,鐵蘭縣如今也處于關鍵時期,快速路還未建成,城區正在擴建,二級倉儲中心也馬上動工,鐵蘭縣的網絡購物窗口也在推進之中,我若是離開,是對鐵蘭縣的不負責任。”
左開宇早就想過,如果他去中官市,或許能夠幫上紀青云。
但是,這終究只能是幻想,現實中無論如何,都是無法實現的。
左開宇搖頭說道:“或許,這就是李正庚敢于與我弈上一局的勇氣所在。”
“他知道,我無暇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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