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視了一段時間,還真沒被發現。
如今,他得到確切消息,崔偉業到了金陽市省政府,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好,我知道了,你等我電話。”
李家旺掛斷電話。
他馬上就思考起來,這崔偉業突然到省政府去,還沒有告知市里面,這是要干什么?
當初,崔偉業到陽海鎮,他是想把這件事告知萬立勛的。
但是他想過,一旦告知了萬立勛,他這個場子的特殊經營權肯定要被收走,不僅如此,他斷定,他肯定也會被消失。
所以,他隱瞞了這件事,找了蝦仔跟著崔偉業。
他想著,如果崔偉業有動靜,他就馬上卷款跑路,也比主動留在中官市給萬立勛這群人當炮灰強。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他在萬立勛這樣的大官眼中就是炮灰,隨時可以被棄掉的炮灰。
所以,他早就開始為自己準備后路。
如今,聽到崔偉業去了省政府,還是沒有告知市里面悄悄去的,李家旺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媽的!”
“走,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這半年來,我在陽海鎮壟斷特殊經營權,也賺了幾千萬了,卷款跑路,直接去港區。”
“這崔偉業是個狠人,幸好老子了解過他,干刑警出身的,能是吉祥物?”
李家旺決定了,他要卷款跑路。
他知道,崔偉業悄悄去了省政府,肯定是掌握了什么證據,要去省政府告狀,中官市必然再次遭受大清洗。
這還不跑,留下來等死嗎?
李家旺趕緊給他的情人兼財務打電話,讓她準備現金,隨時準備出差。
凌晨時分,李家旺帶著情人坐上車,準備先開車前往迎港市,然后從迎港市到港區。
車子剛上高速,兩輛警車將李家旺的車子別停。
李家旺臉色煞白。
“你們……你們干什么?”
兩名警察出示證件:“李先生,這么晚了要去哪里呢?”
“要離開中官市嗎?”
李家旺冷聲道:“我有我的人身自由權,你們管得著嗎?”
兩名警察笑了笑:“是嗎?”
“還記得前段時間襲警事件嗎,這件事可還沒有結束呢。”
“我們是省廳的,跟我們走吧。”
李家旺冷聲道:“襲警……什么襲警,我不知道。”
這時候,那兩名跟著崔偉業挨了打的小警察從警車上下來。
其中一個小警察淡淡一笑:“李老板,怎么,忘記了?”
“派人監視崔局,知道崔局去了省里面,所以要卷款跑路,不留下當炮灰,是嗎?”
李家旺臉色慘白。
但他依舊狡辯道:“我不知道你說什么。”
小警察一笑:“是不是叫蝦仔啊。”
“跟蹤水平是不錯,達到了演電視劇的水準。”
“可惜啊,你讓他跟蹤的人是崔局,一位干刑警出身的老警察。”
李家旺徹底傻眼了。
他只得問:“崔局長早就知道我會攜款跑路?”
小警察點點頭:“對。”
“那次事情后,你沒有主動上報,崔局長就斷定你將來會攜款跑路。”
“崔局長是在賭,他賭對了,你們這些人,在利益面前,都是自私的。”
李家旺苦笑一聲:“能怎么辦呢?”
“你說說,能怎么辦呢?”
“要做這一行,就得有當炮灰的覺悟,或者有能預判局勢的思維。”
“我預判了局勢,卻沒想到,早有人預判了我會預判到今天的局勢。”
李家旺伸出雙手:“坦白是能從寬處理的吧。”
崔偉業離開中官市的時候,他知道,被他“懸崖勒馬”的兩個小警察是無法掌控中官市的局勢。
所以,他找了左開宇。
左開宇直接聯系了省公安廳副廳長杜志鵬。
杜志鵬得知中官市余孽未清,他自然愿意鼎立協助。
所以,他派遣了省廳的人到中官市協助崔偉業。
兩名小警察在抓到李家旺后,返回市區,第二天,到市局向萬立勛報到。
“萬市長,沒找到,找了一整夜,都沒找到。”
“崔局會不會去了更遠的鎮子啊?”
萬立勛皺起眉來,他在思考,片刻后,他才說:“不,一定就在附近的鎮子里。”
“給我繼續找,加大力度尋找。”
兩名小警察點點頭:“好,萬市長。”
萬立勛已經打了無數電話,崔偉業的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
他現在有些看不清局勢了。
前幾天,是李正庚深陷網絡輿論之中,這輿論得以平息,如今,他這里又出事了,在他眼皮底下的崔偉業竟然消失了。
萬立勛最終聯系了楊建林。
“老楊,崔偉業消失了。”
“我懷疑他在附近幾個鎮子里找證據。”
楊建林一愣:“怎么會這樣?”
“你讓幾個鎮子都停止營業了嗎?”
萬立勛說:“叫了。”
“可我擔心真給他找到什么證據。”
楊建林說:“只要停了營業,他能找到什么證據?”
“再說了,就算找到證據,對我們也沒有什么影響,將該棄掉的棋子丟掉就行。”
“如今是特殊時期,李省長說了,要有快刀斬亂麻的果決。”
萬立勛說:“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后,萬立勛決定,他親自召集幾個鎮子里搞娛樂會所的老板談談話,讓他們最近少惹事,都安分一點。
他沒有著急找這些人,而是在繼續等待。
他想先找到崔偉業,再去和這些老板見面。
但是,兩天過去,依舊沒有找到崔偉業的身影。
這時候,萬立勛覺得不對勁了,他覺得崔偉業肯定不在附近幾個鎮子上。
如果不在附近幾個鎮子,那崔偉業能去什么地方尋找證據?
萬立勛沒有再等。
他馬上給幾個鎮子的黨委書記打電話,讓他們帶著幾個娛樂會所的老板到市里見他。
十分鐘后,海陽鎮的黨委書記來了電話:“萬市長,我聯系不上李家旺。”
萬立勛的眼皮不由顫跳了幾下:“什么,聯系不上李家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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