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需要這份政治遺產,不是嗎?”
左開宇盯著姜稚月,笑著說:“稚月,你這話……當真?”
“如今,一切都得為姜家著想啊。”
“在易航哥沒有進入省部級之前,我沒有其他想法,我只想看到易航哥踏入省部級,然后我也才能輕松下來,也才能好好陪你們母女呢。”
姜稚月盯著左開宇。
她不由深吸一口氣,說:“開宇,你就真沒有其他打算嗎?”
“姜家只是姜家……可你姓左呢。”
“現在,我是左夫人。”
左開宇看著姜稚月,不由勾了勾她的瓊鼻,說:“怎么,你這個姓姜怎么策反我這個姓左的,還反的是姜家?”
姜稚月搖頭:“不。”
“開宇,我意思是左與姜,相輔相成。”
“之前,我沒有這個想法,因為建立一個家族很難,需要考慮太多因素。”
“而且,一個家族的出現,必然是有深厚根基的。”
“你什么都缺,因此想要成長,只能依附于姜家,可姜家也根本沒有帶給你什么實質性的幫助。”
“但是現在不同,現在,有一位侯主任想方設法的想把自己未來的政治遺產留給你,這就是底蘊啊。”
“有了這份底蘊,京城左家不是夢。”
“你……懂嗎?”
左開宇盯了姜稚月一眼。
姜稚月見左開宇沒有回答她,她指了指左開宇懷里的小六六,說:“她也姓左呢。”
“將來,我說將來,她能依靠的,不是姜姓,而是左姓。”
“只有左這個姓氏,才能成為她的依靠。”
“這是自古以來,根深蒂固的觀念。”
左開宇終于有了動靜,他深呼吸,而后呼氣:“稚月,你這番話是有道理。”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就努努力,如何?”
姜稚月嘻嘻一笑,然后在左開宇耳邊低聲輕吟:“你努力,我也努力,一起努力。”
“我努力爭取給你再生一個兒子……”
兩人相視一笑。
已經老夫老妻,一切盡在不中。
……
時滄海回到省里后,第二天,才到夏安邦辦公室匯報鐵蘭縣之行的情況。
聽完匯報,夏安邦不由埋怨一聲:“這個驍塵,他怎么摻和進來了?”
時滄海說:“夏書記,我想梅省長是有他的用意吧。”
夏安邦便說:“不管他是什么用意,只要左開宇同意離開鐵蘭縣就好。”
“你接下來,給他選個職務,適中就好,不能太重要,也不能不重要。”
“最重要一點,事情要多,不然他閑著總給我玩手段。”
時滄海點頭:“好的,夏書記。”
夏安邦又說:“對了,左開宇離開鐵蘭縣,鐵蘭縣就缺了一位書記,這個空缺,你有什么想法嗎?”
時滄海便說:“夏書記,這個空缺左開宇同志有推薦。”
“他推薦鐵蘭縣政府縣長唐揚同志接任。”
夏安邦搖頭,說:“太麻煩。”
“這縣長接任了縣委書記,又需要人去接任縣長……”
“鐵蘭縣如今的情況我了解,路修好了,縣城區也擴建了,倉儲中心也建起來了,所以,需要鐵蘭縣委縣政府穩定住局面。”
“直接一步到位最好。”
“我給你推薦一位,讓他到鐵蘭縣擔任縣委書記。”
時滄海愣了一下,說:“不知道夏書記推薦誰呢?”
夏安邦叫了秘書袁吉祥。
“吉祥同志,你跟我一年多了吧,你該下去鍛煉一下了。”
“正好,有這么一個機會,你要好好珍惜啊。”
時滄海一頓,這推薦的竟然是袁吉祥。
袁吉祥也有些錯愕。
他雖然之前就得知夏安邦準備把他外放出去,但是他沒想到竟然會是到鐵蘭縣接左開宇的位置。
袁吉祥愣在原地。
夏安邦看著袁吉祥,說:“怎么,吉祥同志,沒這個勇氣?”
“還是說,你覺得鐵蘭縣不適合你?”
袁吉祥趕忙說:“不是,夏書記,只是鐵蘭縣是經濟大縣,而且還有左開宇同志這么一位有能力,有魄力的前任在前,我擔心……我難以掌控鐵蘭縣的大局。”
夏安邦瞪了袁吉祥一眼。
袁吉祥自知說錯了話。
可他知道,這話不說,他會后悔的。
如今說出來,不管夏安邦是什么態度,他終歸是不會后悔的。
夏安邦直接說:“你下去了,遇到任何解決不了的事情,你都可以直接找我。”
“沒什么難以掌控的大局。”
“掌控不了的,換掉就行。”
“這點魄力都沒有?”
“你跟我這一年多,一點東西都沒有學到?”
袁吉祥趕忙說:“夏書記,那我愿意試一試。”
“我也定然不辜負夏書記對我的期望。”
夏安邦點點頭:“這就對了嘛!”
袁吉祥也就笑了笑。
夏安邦看著時滄海,說:“滄海同志,我給你推薦的這位同志如何?”
時滄海趕忙說:“夏書記,很好。”
“那就讓吉祥同志到鐵蘭縣任縣委書記吧。”
夏安邦點點頭:“這件事,你看著辦吧。”
時滄海點頭,然后退出夏安邦的辦公室。
退出夏安邦辦公室后,時滄海整個人又變得精神恍惚起來。
這又是一個難題啊。
他可是當著梅驍塵的面,答應左開宇,讓唐揚接任鐵蘭縣委書記的。
可如今,夏安邦再次做出指示,讓他的專職秘書袁吉祥到鐵蘭縣接任縣委書記一職,這可如何是好啊?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