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寶一臉茫然,他轉頭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跟他一樣的表情,大家都不知道酸辣粉是什么。
    江姐姐做的就沒有不好吃的東西。
    他有點躍躍欲試,扯了扯許傳花的衣裳,喊了一聲:“娘!”
    許傳花不用看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輕不重地說了句:“你聽聽這酸辣粉的名字,一看就不是你能吃的東西,又是酸又是辣的。好好吃你的紅薯吧。”
    許小寶有點不服氣。
    “我不吃,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吃啊?說不定這是甜的呢!”
    許傳花驀地一笑:“這要是甜的,我把紅薯皮都吃下去。”
    “所以娘,你給我買一碗,我嘗嘗。”
    許傳花這才反應過來,這孩子在套她呢!
    她微微一笑:“娘就不給買。”
    許小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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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杜若白和落款都沒有,未免太過疏忽了。
    鳶尾頭也不抬:“那些是我們老板寫的。”
    “老板?”杜若白目光猶豫,緩緩開口,“讀書人怎么會來開飯館呢?為何不去科考?”
    鳶尾一聽就不樂意了。
    “你這公子是什么意思?為何讀書人就不能開飯館了,一定要去科考嗎?而且我們老板是姑娘家,你見過哪個姑娘家能參加科考啊?”
    自家姑娘如果真要去科考,哪還有這些讀書人什么事兒?
    哼!
    杜若白又是一陣震驚。
    姑娘家?
    這副字竟然是姑娘寫出來的嗎?
    他忍不住又扭頭仔細看了看,筆鋒和字體確實沒有男子身上那股凌厲的氣勢,多了幾分溫婉。
    他還在出神,鳶尾已經把他領到了座位:“你就在這兒。”
    說完,扭頭又去門口了。
    杜若白放下背后的書箱,青柑拿著一張簡單的菜單和茶水點心過來。
    杜若白掃了一眼菜單上的菜品,都是些他沒吃過的。
    青柑看他遲遲沒有說話,便介紹了幾個招牌菜,然后又點了點烤紅薯和酸辣粉。
    “這兩種是我們桃源居剛上的新菜式,公子喜歡可以嘗一嘗。烤紅薯今日每人送一個。”
    杜若白只有自己一個人,點多了菜也吃不完,想了想說:“那就要一碗酸辣粉吧。”
    雖然他不知道這個酸辣粉是什么,想來應該和外面賣的面差不多,平時他吃面,一碗就飽。
    青柑應了聲好嘞,去后廚傳菜。
    杜若白坐在靠窗的木桌前,目光不自覺飄向窗外。
    排隊的人潮仍沒見短,寒風掠過街角撲過來,半點吹不散桃源居里的暖。
    不多時,一陣混著焦香的甜先飄了過來,勾得人喉頭微動。
    杜若白抬眼,見青柑端著一個瓷盤,上面鋪著油紙,裹著個圓滾滾的東西,還冒著絲絲熱氣。
    “公子,您的酸辣粉慢一些,烤紅薯先給您送過來了。”
    青柑將盤子放在桌上,“小心燙,剝的時候慢些。”
    杜若白道了謝,指尖剛碰到油紙,就被那股暖意烘得一縮。
    紅薯剛從炭爐里取出來,連油紙都帶著燙意。